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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病房裏只有葉翩然一個人的聲音，顯得突兀而乾澀，她說着說着，突然覺得自己越解釋越有欲蓋彌彰的嫌疑，索性閉了嘴，與穆易辰同步調的沉默着。
過了半晌，穆易辰緩緩的開口，一開口，才發現嗓子黯啞艱澀，“翩翩，不要勉強自己！”
葉翩然看着他，緩緩的低下頭，看着手裏只咬了一口的半拉蘋果，忽地笑了起來，“不勉強，真的，易辰，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能找一個未婚的，還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不容易，何況，他喜歡了我這麼多年，我知足了。”
突然覺得很內疚，心裏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這句話，刺疼了他。
不管當初她父親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知道，她是真心想幫他，是他一向戒備心太重，傷了她那麼多次，還執迷不悟。
很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可自尊與驕傲，卻讓他始終開不了口。
“你父親同意嗎？”
那麼多話裏面，他挑了一句最沒用的，依着葉翩然的性子，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恐怕任何人都強求不了她，就像當年，她嫁給他一樣。
當年，如不是她真心實意想幫他，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