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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我認得,其餘的都不認得。不過衣飾不一樣,應該不是同一隊人。”
“以你所見,大概有幾撥人?”皇帝扶着毛樂言坐在枯草牀上,雙手依舊緊緊攥住她冰冷似雪的雙手。
毛樂言想了一下,道:“起碼四隊人馬!”
“穿什麼衣服?”皇帝沉靜地問道。
“第一隊是慶王,這個我認得的。第二隊大約有三十人左右,全部穿黑色衣裳披黑色披風。第三隊身穿墨綠色錦服,只有十幾個人。而最後一隊,身穿淡藍的衣服,約莫有二三十人。”因爲距離遠,她就只能看個大概,要是再飛近點,她怕自己凍死了,告訴飛行,就如同在冰天雪地零下幾十度的溫度裏騎摩托車,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要命。
皇帝嘴角凝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道:“依照你這樣說,第一隊是慶王無疑了。第二隊全部黑色衣裳加黑色披風,是景王的暗衛軍。第三隊,大概是皇后的親衛。而讓朕意外的是,靜王到底是按耐不住了,朕這一次受傷失蹤,倒把他給逼出來了。”
毛樂言也知道他心裏亂,苦中作樂地道:“也好,至少亂黨沒出現。”
皇帝面容鐵青,沉默了許久,才道:“亂黨是前朝欲孽,在民間已經發展多年,取締多次,一直有餘孽未清。靜王是朕的叔父,先帝在位的時候,他一直都十分恭順,朕登極以後,他漸漸在西南發展勢力,要做什麼,已經是昭然若揭了。他一直都覺得皇位當年是應該傳給他,而不是給先帝。所以他要謀反,朕也只是震怒而已。但是景王與朕,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這些年來他擁兵自重,不斷地干預實施政策,倨傲不已,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卻真真讓朕傷心。”
天下間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同室操戈,兄弟相殘,毛樂言知道皇室就是這個樣子,她也清楚知道康熙晚年九王奪嫡的事情,但是那對她而言,畢竟是歷史。如今皇帝字字看似沉穩,但是其中傷心血淚,無一不透露在字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