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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漸抬頭看她,她杏眼圓瞪,粉腮泛紅,眼角飛揚,嘴角含着一絲不忿一絲悲傷,更多的是憤怒。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旁,語重心長地道:“你在朕心中,一直是個明事理的人,如今國難當前,莫非你認爲朕如今還有什麼心思去想什麼女人嗎?”此話,也是跟他自己說的,是啊,如今他哪裏有什麼資格去愛人?他要愛毛樂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很有可能是劉家的江山,他輸不起。
柳盟主今夜留宿皇宮,就住在毛樂言旁邊的宜蘭殿,那裏是丟空出來的,一直用來招呼貴賓。
毛樂言回到昭陽殿,又喝了許多酒,她發現現在不喝酒,壓根就睡不着,心中煩亂至極,不知道如何派遣。她不想心中再想着劉漸,可腦子裏總是想起在山洞的那兩天,那臨別的擁抱,就像是緊箍咒一般緊緊地俘虜她的心。
她不是個輕易動情的人,但是一旦動情,便會一直執着到心傷透爲止。驅魔的女子貌似都很難愛上一個人,但是愛上了就會認定了他,或許,但是,她註定是個例外了,她受過現代的教育,不可能一味地付出不求回報,她永遠都做不了柳依依。
最後,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約莫四更天的時候,毛樂言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猛地跳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就拉開門衝了出去。本來殿外沒有人伺候的,但是小舒見她昨夜醉酒不放心,就在迴廊下守候着,見她身形飛快地奔出去,嚇得連忙喊人跟着。
毛樂言出了昭陽殿,便徑直往御花園飛過去,梅妃忽然從樹林裏走出來,嘴角含着一絲冷笑。梅妃的身後,是倒在血泊中的柳盟主,他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鮮血染滿衣衫。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有兩個牙洞,作爲驅殭屍的人,她太清楚那牙洞意味着什麼了。她眸光凌厲地看向梅妃,梅妃聳聳肩,“不是我,我來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梅妃身上沒有生人的血味,確實不是她。毛樂言走過去,蹲下身子,梅妃忽然咦了一聲,“他胸口的匕首,彷彿是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