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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慶王早起上朝,坐着轎子入宮。一路上,他憂思深重,想起如今朝廷的局勢,還有母妃的病,心中不知道如何派遣,那種無法言說的悲痛和鬱結。
他忽然聽到外面侍衛交談,他猛掀開簾子,道:“你們說什麼十八?”
是阿信和另一個侍衛柳棉在交談,阿信見慶王如此,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囁嚅着解釋,“對不住,王爺,卑職與柳棉說西街桂花酒,是十八文錢一碗,貴了些。”
桂花酒,是毛樂言的至愛。他心中生出一絲綿長的痛,不知不覺,她走了也有好幾個月了。小言,你如今可好?若是真如你所言,這個世界有鬼,爲何你從不出現在本王的夢裏?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她走的時候,天氣還清寒,經歷了暑熱,如今又是大雪飄飛的季節了。
她在他身邊的時間不是很長,可生命卻像是習慣了她一般,這半年多的日子,過得真叫人難受啊。
他放下簾子,示意轎伕繼續前行。
忽然,轎子停下了,有一道聲音響起,“分明是你們撞了我。”
他全身一震,這把聲音,他不會聽錯的。猛地再度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農家粗布衣裳的姑娘,她俏生生地指責着侍衛,地上,摔了一籃子的雞蛋,雞蛋碎裂在地上,蛋白和蛋黃染和泥土混合起來,溼潤而粘稠。
一股失望從心底蔓生,不是她。縱然聲音如此相像,但是,不是她。這半年多以來,他見過許多女子,像她的發,像她的眼,像她的脣,像她的眉,卻不是她的臉。人有相似,即便給他一個一模一樣的十八,都不會是他想要的十八。,侍衛有些冤枉,“姑娘,分明是你自己摔的,我壓根沒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