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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激情退卻，兩人都漸漸清醒過來。
劉漸見到她赤裸裸地躺在他的牀上，勃然大怒，揚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怒道：“誰讓你勾引朕的？”啪的一聲，毛樂言的臉皮上多了四個手指痕跡，她伸手捂臉，疼，是很疼，也很羞辱，但是同時也有些開心，因爲，他到底不能接受跟另外的女人上牀了。哪怕是醉後，他都不想背叛她。
只是看着這樣瘋狂的他，毛樂言心中還是很難受，那種錐心的痛一直纏繞着她，她黯然地穿好衣服，靜靜地落地穿鞋，然後起身道：“對不住。”
“滾！”劉漸震怒，雙眸通紅，青筋爆現，如同受傷的獅子一般暴怒。
毛樂言想說些什麼，然而看到他情緒如此激動，她說什麼也無用，除非告知他真相。但是不可以，如此，便再無話可說了。
她是深夜回到昭陽殿的，粉兒等人已經睡下了。在院子裏吸收月光之氣的，是梅妃。她見毛樂言回來，一身的狼狽，冷笑一聲，“你到底是忍不住跟他坦白了嗎？”
毛樂言坐在她身邊，卻不發一語，除夕夜，天下的月光就跟辣椒一般，尖尖彎彎，四周的星子都要比它璀璨許多。心中痛不可擋，淚水忍不住地奪眶而出，她把頭伏在膝蓋上，雙肩抽動。
梅妃伸手撫着她的後背，幽幽地道：“有你哭的時候。”
毛樂言強忍住喉嚨的嗚咽，但是強忍之下，更顯得悲慟。他打的一記耳光，是打在她心裏，她有說不出的滋味，心疼得厲害。如今，怎捨得再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