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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倒是被逗笑了,還故作嚴肅:“不能。”
“那我沒話說了,”周挽越卻絲毫不給面子,道了句不誠懇的晚安,就掛掉了視頻電話。
他甚至委屈,他覺得自己明明非常正常,但平時被指責批評的總是他。明明周晟纔是那個怪胎,連好壞都分不清,自以爲是地傾注着感情,愚昧得彷彿被送進大山洗腦。
但如果真的允許周挽越罵人,他好像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事實上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只是在實話實說。但顧遲跟他說要委婉一點,要有善意的謊言。
他當然問過周晟,幹嘛要給他找個大一的學生,在搞些什麼。周晟說,偶然碰上的好心人,就想看看能好心到什麼程度,聽起來很不懷好意,彷彿什麼弱智的人性測試。但顧遲的確是個好人,一個暑假過去,周挽越把顧遲的錢都快花光了,顧遲也沒有說什麼。
可能也不止是這樣,周挽越如果非要找人給他花錢,也不是找不到。有時候周挽越做着題,顧遲在跟父母打電話,也不知道聊起了什麼,突然就笑出聲來,又看周挽越一眼,一臉歉意地走到一邊。聊到最後,總是那幾句,要麼是注意身體,要麼是不要擔心,又或者是,不缺錢有錢用,不用給我打了。
然後他又接了一個電話,換了一種語氣說話,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顧遲那個討人厭的室友:“行了,早就給你收拾乾淨了。你有潔癖?你拉倒吧,都住這麼久了我怎麼沒見過你潔癖……他會走的啊,他答應我了,暑假過完就回去上學。”
周挽越很想反駁一下,他只是答應了要回學校上課,並沒有準備想搬出去。可是連周挽越都知道這個要求有多不佔理,他只是在這裏暫住而已,等一開學,這個不大的屋子裏就住滿了人,並不會憑空多出來一個牀位來。
周挽越也不想回學校去住了,這個學校裏的室友沒有那麼煩人,但是他依然在其間格格不入,萬一又發生什麼矛盾,到時候周晟又要來一趟處理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