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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顧遲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以前,我十來歲的時候,我爸生了場病,我媽照顧不過來,把我送到鄉下外婆家去,大概一年不到吧,後來也很快把我接回去了。”
外婆對顧遲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可母親那時候有所顧慮,也不確定時間,沒有告訴他父親生病的事情,只是告訴他需要回去呆幾天,幾天又漸漸變成了幾個月,等顧遲迴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會看到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的準備。
“你可能不太懂,”顧遲說,他又想,也許鄭承嗣的那五個姐姐會懂這種感受,“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無時無刻確信父母是愛自己的。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我覺得那種滋味,比貧困和疾病還要難熬。”
人的童年的確會伴隨終身,哪怕現在都已經上大學了,過去了快十年,也能突然被觸發記憶的開關,讓周挽越一示弱,顧遲就說不出重話來。
這麼對比又似乎很自以爲是,他們畢竟經歷大不相同,顧遲也的確沒有經歷過什麼巨大的挫折。只是鄭承嗣一直在問爲什麼爲什麼,這個答案就突然竄了進來。
鄭承嗣準備勉強相信顧遲,卻又忍不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爺爺是個風水大師,還會看相?”
“當然說過,”顧遲沒好氣,“開學第一天,你就說我雙手張開縫隙太大,容易漏財,讓我給你一百塊錢破解。”
“也不能說我講得不對吧?”鄭承嗣居然從他那堪比雜貨鋪的牀上翻出一本面相書來,“我看到那個周什麼的時候就覺得你們不合適了,書上說你們這種容易變成怨偶,我是爲了你好才勸你不要泥足深陷……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