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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纔也給忘了,”周挽越說,“想要什麼的時候,可能偏偏就沒有什麼。等明天不想看了,就出現了。”
“你在說你爸爸嗎?”顧遲和周挽越待在一起久了,也不太委婉了。
周挽越這次沒有回答:“我有東西給你看。”
顧遲也想了一下,夜空之下的風裏,應該看什麼東西比較合適。作爲一個基佬他有時候會有些想象,比如煙花棒、蠟燭、鮮花,這些自然不會在周挽越這裏出現,大概是期待度太低,周挽越從袋子裏取出切片蛋糕的時候,已經着實讓顧遲驚喜。
“我看到你學生證上寫了出生日期,”切片的蛋糕太小,蠟燭也只有一根,周挽越居然還預備了火機把它點燃了,“但我爸今天把我叫去公司了,簽了很多文件。等我去甜品店的時候只剩下這麼一塊了。”
猶豫了一下,周挽越還是說:“生日快樂。”
像顧遲這種人,肯定很多人跟他說生日快樂,周挽越原本覺得自己就沒有必要說了,但是真到了此時此刻,好像又真的需要說些什麼。
母親以前跟他說過很多其實並不太聽得懂的話,她說叔本華講過,生命是一團慾望,人是在痛苦和無聊之間晃盪的鐘擺。她的道德感和責任感都欠奉,最大的有點就是給了周挽越足夠的自由——也給了她自由。周挽越的成績如何她並不在乎,說給周挽越留了筆錢,不多,勉強只夠混喫等死。但她又說:“不過我覺得你不會,你那個爸爸可不是一般人,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公司要倒閉了,他還能起死回生。”
哪怕從來沒有見過面,依然被母親篤定地說“你會像他”,就因爲那需要儀器才能檢測到的血緣關係。這明明是生物上的聯繫,放到人類的身上,卻變成了哲學與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