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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夫人再忍不住,顫聲問:“你,你不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帶走吧!”
小道士說道:“我只是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平生能架都沒打過。我還能怎麼辦?”
“我流着淚,在窗戶那看着。看着她蒙着面紗出來,看着她上了馬車,看着她掀開車簾,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看到了她的眼,那眼裏,有不捨、有留戀、有痛苦、有絕望,有很多、很多。”
“然後,我就衝了出去。”
“我都不知道當時自己在想什麼,等衝出道觀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衝了出去。”
“她爹爹和馬伕站在馬車旁,詫異地看着我。我一把推開那車伕,一把拉開那車門。那一刻,她爹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瘋子。那車伕從車底抽出一根棍子,要來打瘋子。”
“我拉開車門,跳上車,拉起她就要跑。那車伕大怒,拿起棍子就要打來。她驚呼一聲,一把抱住我,擋在我身前。”
“車伕傻了,手中的棍子掉在地上。她爹爹傻了,指着她女兒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這時我才清醒過來,我直接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我說,我和你女兒情投意合,已經私定終身,我求你老人家發發善心,成全我倆。她爹爹急得一個勁地直跺腳,只是說,怎麼如此?會死人的,會害死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