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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着看着兩個張口結舌的孩子:“你們難道不認爲是獨一無二?你們難道還聽過比這個更難聽的?”
秦大王瞪大眼睛,兩個孩子頓時笑跌了,尤其是小虎頭,抱着他的脖子,幾乎跌倒在他的懷裏,沖天的小辮子,一個勁地蹭在他的下巴上:“阿爹,你真可憐……阿爹,看你還唱,看你還敢不敢唱……哈哈哈哈……”
陸文龍也哈哈大笑,最近的日子,他常常被逗得這樣開懷大笑,彷彿秦大王,彷彿小虎頭,都是這樣天生的開心果.甚至媽媽,他發現媽媽的另一面,是他從未見識過的,其實,她也是一個很歡樂的人,只是以前在阿爹——不,在四太子身邊時,她從來不曾如此.她整天都心事重重,沉浸在一種哀傷的氛圍裏,以至於自己一度誤認爲她生性就是個多愁善感,不苟言笑之人.
此時,她爲什麼笑得那麼歡樂?她的雙眼那麼明亮,長長的睫毛,摺疊得那麼巧妙的頭巾——就連小虎頭也不曾看見她的滿頭的白髮.她又變樣了,變成了自己記憶裏最美麗,最溫柔,最慈愛的母親.彷彿所有的痛苦,都從她的生命裏消失了,只剩下歡樂.
因此,他再也不願意想起她血淋淋的樣子,想起她射向四太子的那一箭,想起她嘶啞的吶喊“他不是你阿爹,他是魔鬼”……那時,她只剩下了仇恨和悲哀絕望.
現在,這一切都消失了?
但願它永遠消失,永不再來.
他也覺得歡樂.
現在才明白,在金國,在大蛇部落,都不存在這樣開心的土壤,所以無法令她開心.這也由此引發了小時候的記憶,在鄂龍鎮的歲月,彷彿每一天都是這樣,自己,媽媽,嶽阿爹,天天都歡歡喜喜.有時,嶽阿爹寫字,媽媽研磨;有時媽媽作畫,嶽阿爹給她鋪紙;有時,大家圍着火爐烤紅薯,媽媽和嶽阿爹會輪流講笑話,大家都鬨堂大笑.
現在,這種氣氛又回來了.秦大王,小虎頭,加上媽媽——彷彿不需要什麼太過艱難的接受過程,他很快就有了家的感覺,那是自然而然的,彷彿自己天性就和他們這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