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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微笑着點點頭,“舒服多了,就是沒什麼力氣。”她輕輕握住火柴的手,連同梳子一起慢慢挪到眼前,“這是你媽留給你的那把小梳子?”
火柴微微點頭,“嗯…”
阿琴頗爲感觸,說,“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就看到了你這把梳子,小巧精緻,我拿着梳了一下,你一把搶了過去,寶貝極了,你還記得嗎?”
火柴點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是第一次有人闖進了她和父親的世界。
阿琴又說,“那時候你還小,隨便哄幾句就聽話了,但是這把小梳子卻是你的死穴,誰都不許碰,你到哪兒都帶着…火柴啊,你還記得公園的大叔嗎?你一見他就逃跑的那個。”
“記得,”火柴眼眶溼潤了,她稍帶怨恨地說,“那是你想賣了我!”
“呵呵,原來你是知道的啊…沒錯,我當時是想賣了你,可是火柴,你知道嗎,你爸走了,我一個女人連自己都養不活怎麼養活你?你正在長身體,難道讓你跟我一起捱餓?”
火柴一閉眼,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她憋屈地說,“那你也不能把我賣了啊…”
阿琴撫摸着火柴的臉頰,“那個男人家裏有錢,而且他跟她老婆十幾年都沒有孩子,他們肯定會待你好的。我就算要賣也不是隨便賣的,我得向你爸交代啊!…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