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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新點了點頭，困惑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何曉初才又往下講：“當時肖勝春成了植物人，我也辭去了工作在家照顧他。那時候杜明凱把肖勝蓮調到了他部門，也知道了她未婚先孕的事。他們還算談的來，是朋友，也是杜明凱有意接近她想找機會看看我。他來了以後見我一個人照顧肖勝春太難了，經濟條件也很差。爲了能就近幫我，他才和肖勝蓮商量娶她，他跟她撒了謊說他不能......不能生育，不能做男人，肖勝蓮相信了他。他們結婚以後，杜明凱一直對勝蓮很好，對我更是百般照顧。不過我們那段時間什麼都沒有，我真的很感激他，也很......很愛他。素新，你也許覺得我們的感情不乾淨，是，我們也傷害過一些人，是我們不對。現在，我們都不想這樣了，就只想能好好地真正生活在一起。你知道嗎？我們誰都不知道肖勝春什麼時候能醒來，杜明凱當時已經做好了這樣守着我一輩子的準備。好在老天有眼，肖勝春終於醒了。杜明凱又看着我們天天在一起，他當時心裏該有多難受。要不是肖勝春後來又搞外遇，我就要辜負杜明凱一輩子了。你說，這樣的男人，我還不應該跟他在一起嗎？素新，算姐姐求你，幫幫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的，我們......”何曉初說着，有些哽咽了。
想到曾經他們都那麼壓抑着，連和對方說一句話都慎之又慎，真難受。
親口說出杜明凱受的那些心裏的苦，她現在想起還心疼無比。他就在那兒默默看着，默默幫着她，還要承受喫醋，各種心裏煎熬，多不容易啊。
杜明凱見何曉初這樣心痛自己，感激自己，愛自己，心裏湧起無限柔情。
他摟過她來，輕輕地拍她，輕聲哄着：“傻瓜，都過去了。我還得感謝他放棄了你呢，要不然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傻！”
兩人這麼旁若無人的一抱，本來會讓何素新氣死的。奇怪的是，聽姐姐說了這麼多，他竟然不氣了。
他想，若是換成他，未必能爲一個女人願意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去守着她，只能看着，那多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