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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血肉的聲音。
兔子三瓣嘴快速蠕動着,嘴邊的毛,沾了一點異常鮮明的,和它眼睛一樣的紅色。
任松生失去頭顱的軀體癱在座椅上,血液從他脖子上的端口出,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順着襯衫往下流,最中間的那道,彷彿是一條鮮紅的領帶。
顧景盛第一反應是從椅子上跳起來,但這個空間裏彷彿存在某種強制規則,讓她無法做出站立的動作,並且無論怎麼調整自己的姿勢,身體都必然有一部分與椅子貼合在一起。
鐵鏽般的腥氣在空氣中瀰漫。
周青青哆嗦到完全無法自控,同時捂着喉嚨,彎下腰不停的乾嘔——然而她什麼也嘔吐不出來,無論是食物,還是清水。
在周青青右手邊,夏曉雲的臉色白的能和大廳的背景無縫融合,衛嘉時無意識的張着嘴,死死盯着任松生的屍體,林深河嘴脣蠕動,大半張臉被混亂的黑髮埋起來,低着頭彷彿在自語,但誰也無法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什麼。
蔣嚴的位置於任松生正好相鄰,袖子上意外沾上了對方的血液,他拼命想把血液從衣服上去掉,反覆擦拭的動作已然有些瘋狂。
顧景盛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己桌子上的那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毛茸茸,深感這個空間既不能以常理度之,更不能以物理度之。
……老子信了這玩意是兔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