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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抽菸的手在微微發抖,嘴角繃着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林機玄不知道他外出和姜憑風這一通電話都聊了什麼,但賀洞淵肉眼可見的變化讓他心裏倏然擰了一下。他曾經深思過浮屠道與賀洞淵的關係,遠不是表面見到的那樣簡單。以賀洞淵的性格,天塌了他還能笑着調侃太陽曬得太厲害了,探到浮屠道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憎惡。
“分局讓我早點回去,我說我下不去,外頭暴雨,山路都塌了,他們不信還說要讓直升機吊我回去,我假還沒結束呢,傻子纔回去勞心勞累地給他們做牛做馬。別墅底下兩個大項目裏頭還不知道藏着什麼玩意呢。哦,對了,這間別墅的主人我也叫人好好查了下,姜憑風那廢物屁都沒查出一個,我看他是不想幹下去了,不知道我姐喜歡他什麼,人又訥,沒情趣,辦事還不牢靠,那麼大的事情——”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壓不住的情緒波動充斥着他沙啞的嗓音裏,“這麼多年,居然一點也沒查出來。”
林機玄看着他,越發像是個打碎了花瓶還在竭力隱藏的孩子,伸手學着賀洞淵曾經對他的樣子,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笑着說:“老學長,穩重點,你現在就像是個突然意識到明天就開學了作業本還不知道在哪兒的小學生。”他順手擼了下賀洞淵有些亂了的短髮,柔聲說,“別怕。”
賀洞淵一怔,緩緩眨了下眼睛。反應過來林機玄是在關心他後抓過男人的手。掌心裏的手有着人類特有的溫暖柔軟。
他看着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瞳和笑起來時嘴角彎出的旋渦,輕輕嘆出一口氣,低頭在他指節分明的手骨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吻乾淨而又純粹,莫名有種神聖的味道,剎那間,賀洞淵鼓譟個不停的心臟在頃刻間變得風平浪靜,勝過一切靈丹妙藥。
什麼潛在的危險,哪怕世界毀滅都在這一刻去他媽的。
賀洞淵笑了起來:“小學弟,真軟,真香。”
林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