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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墨子良知道顾姝很聪明，这些话，他却不敢同她讲。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清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装傻充愣苟全性命的顾二小姐，还是心思缜密、设计报复、重情重义的苏姑娘；亦或者，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她。
她就像是披了很多层皮的狐狸，每扒下一层，以为看到了那颗真心，却原来又是另一层伪装的皮囊。
两个人一路都没再说话，只静静地并肩而行，各自心思难测。
在芸儿的倡导下，贞宁宫日常节省，主子不在的时候，各处的灯都熄灭；以前总是黑漆漆的一片，而现在，满院子的夜明珠耀耀生辉，将整个宫殿映衬的像月宫一般明亮，温情。
“姝儿。”墨子良在贞宁宫门前停下，看着洞开的大门，以及跪了一地迎接的太监宫女，他停下了脚步。
顾姝正上门前石阶，闻言随口应了一声，“什么事？”
她自顾自地朝院子里走，全然不知道墨子良停在了阶下，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没事。”话到嘴边，墨子良忽然没了勇气继续说下去。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没有万全看透眼前的小女子，但多多少少对她有了些了解。这个小女人呵，长得瘦瘦弱弱，却有情有义，心肠仁慈宽厚；虽然睚眦必较，爱耍小聪明，却从不牵连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