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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良牵着顾姝行到榻上坐下,让洪松给唐悦松绑,搬了张太师椅来让她坐。
“人也罢,信鸽也罢,今夜都不可能离开明月山庄。”墨子良漫声儿道:“更何况,再没有确认准确消息前,你也不可能将消息传出去。说说吧,争对皇后,是太后的意思吗?”
唐悦冷笑道:“太后当初将顾丽珠带到太清院,一是为了喂她吃下发疯的药,好全顾家的名声。第二个,也是为了弄清楚,究竟是她发了失心疯,还是皇后娘娘,果真在装傻。”
顾姝心头一震。原来,从初九日重央楼那夜,太后就已经在怀疑她了。她还以为这位顾太后对自己侄女儿多么上心,但现在看来,恐怕,骨肉亲情在这位太后的眼中,根本比不上权力的诱惑。
“在宫里能动手的机会不少,为何要等到现在?”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亦或者是,不想去承认,那颗属于顾二小姐的心,正在滴血。
“太后虽然听顾丽珠说了前因后果,但也不是绝对相信她的话,所以要我跟来求证清楚。”唐悦继续说道:“太后并没有下达要你命的命令,我也没有要你性命的意思,所以才对你的死亡产生了好奇。”
她笑了笑,云淡风轻,“如果当时我杀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暴露了?”
“你会不会暴露我不知道。”顾姝懒洋洋地道:“但现在,你的命似乎快要保不住了。”
唐悦微愣了片刻,随即笑出声来,“看来,皇后对自己的处境还不了解呐?如果我在这里出事,太后一定想得到是被你杀人灭口,到那个时候,皇后便会彻底失信于太后。而我一旦从这里回到宫中,也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回禀太后,”
她声音微顿,目光转向了墨子良,含笑问道:“以皇上对太后的了解,面对欺骗自己的人,她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