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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委屈可怜样儿,让墨子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忙赔礼说:“是朕考虑不周。”
想了想,又道:“老国公不妨换个角度来想,您与尊夫人夫妻情深恩爱和睦;那几个孩子自幼便懂得尊老,长大定是我昙国栋梁之才。至于这参汤,只是为了驱寒,朕这么年轻,不也正喝着吗?”
老国公将玉碗搁在案上,一手拭泪,一手摆了摆,“皇上不必安慰老臣,老臣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说着,又撩起自己半把白花花的胡子,叹说:“今晨老臣本想修修边幅,唯恐唐突了天威。结果这把胡子割了一半,这手就使不上劲儿了。”
要说口舌上,墨子良还没输过谁,就连顾姝都要甘拜下风。也唯有在面对顾太后时,他的舌头才会利索。如今面对这位老国公,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不见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将迟暮,这是一件多么悲壮的事?可从老国公这里听来,他怎么就觉得,很想笑呢?
惨卖完了,老国公颤巍巍地起身,朝年轻帝王揖了一礼,“老臣已是朽木之躯,只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忙上前一步,将老国公扶着坐下,说:“国公为昙国戎马一生,但有吩咐,尽管讲来。”
老国公又是一声长叹,说:“臣这一生都在战场上,夫人和儿子都是跟在身边的,只可怜了那二女儿,打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白城,她出嫁老臣未赶回来,就连她……”
说到这里,老人眉眼一垂,一滴泪从皱巴巴的脸颊上慢慢滚落,至下颌时,却已经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