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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空搔首[一],頻抽白玉簪[二]:皇輿三極北[三],身事五湖南[四]。戀閥勞肝肺[五],論才愧杞楠[六]。亂離難自救,終是老湘潭[七]。
這是杜甫死的那年成前一年(七六九——七七〇)漂泊長沙時所作,儘管自救不暇,但他仍沒忘記國家。
[一]時代是“乾坤含瘡痍”,而自己卻是“無力整乾坤”;遠望天地之大,竟一籌莫展,故只有搔頭。而搔頭又不能解決問題,所以說空搔首。這形象是十分動人的,千載而下:猶宛然如在我們的眼前。
[二]這句正寫搔首的樣子。黃生說:“天地二字之下,卻押一極細之事,讀之失笑。然作者始吟出口,必定失聲欲哭也。天地二字已奇。更奇在空搔首之下,仍接次句五字,其詞愈緩,其意愈悲矣。”按天地二字,跟樓上來,如身不在高樓,則天地二字便奇得有點可怪了。
[三]皇輿,比國君。《離騷》:“恐皇輿之敗績。”地有四極;皇輿在東西南之北,故曰三極北。
[四]五湖說法不一,一般指具區、兆滆、彭蠡、青草和洞庭。心欲報國,而身在江湖,此正搔首之故。
[五]戀新闕,猶戀主。杜甫始終把憂國憂民的希望寄託在皇帝身上。關心之極,故曰勞肝肺。
[六]自謙無大才。杞楠,皆大木。
[七]是說亂離之中,一身尚不能自救,更何能報國,也只有老死湖南而已。這些矛盾,也都是搔首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