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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保忠聞王師來討保吉,乃先攜其母及妻子、卒吏壁野外,上言已與保吉解仇,貢馬五十匹,乞罷兵。帝怒,立遣中使命李繼隆移兵擊保忠。於是繼隆兵壓境,保吉反圖保忠,夜襲之,保忠僅以身免,走還城中,資財器用,保吉悉奪之。初,保忠遣其指揮使趙光嗣入貢,光嗣頗輸誠款,詔補供奉官,再遷禮賓副使,保忠動靜,光嗣必以聞。及保忠陰結保吉,光嗣潛知之,因出家財,散士卒,誓以效順。保忠既還,光嗣執之,幽於別所,丁丑,開門納我師。繼隆入夏州,擒保忠,檻車送闕下,收穫牛羊鎧甲數十萬。保吉引衆遁去。裨將侯延廣等議誅保忠及出兵追保吉,繼隆曰:“保忠几上肉耳,當請於天子。今保吉遠竄,千里窮磧,難於轉餉。宜養威持重,未易輕舉地。”延廣等伏其言。
初,環州民與吐蕃相貿易,多欺奪之,或致鬥訟,官又弗直,故蕃情常怨。及崇儀使柳開知州事,乃命一其物價,平其權量,擒民之欺奪者置於法,部族翕然向化。是春,徙知邠州。時調民送軍儲環州,豈已再運,民皆蕩析產業,而轉運司復督後運。民數千人入州署號訴,且曰:“力所不逮,願就死。”開亟移書轉運使曰:“開近離環州,知其芻粟可支四年。今蠶農方作,再運半發,老幼疲弊,畜乘困竭,奈何又苦之?如不罷,開即馳詣闕下,白於上前矣!”卒罷之。
夏,四月,壬午朔,詔:“應天下主吏,先逋欠官物,令元差官典及旁親人均酌填納者,凡四十五萬貫、匹、斤、石,勿復理。自今守藏、掌庾、筦榷等虧欠官物,止令主吏及監臨官均償之。”
癸未,以吏部侍郎兼祕書監李至、翰林學士張洎、史館修撰張佖、範杲同修國史。先是帝語宰相曰:“太祖朝事,耳目相接,今實錄中頗有漏略,可集史官重撰。”蘇易簡對曰:“近日委學士扈蒙修史,蒙性巽怯,逼於權勢,多所迴避,甚非直筆。”帝曰:“史臣之職,固在善惡必書,無所隱耳。昔唐玄宗欲焚武后史,左右以爲不可,使後代聞之,足爲鑑戒。”因言:“太祖受命之際,固非謀慮所及。昔曹操、司馬仲達,皆數十年窺伺神器,先邀九錫,至於易世,方有傳禪之事。太祖盡力周室,中外所知,及登大寶,非有意也。當時本末,史官所記,殊爲闕然,宜令至等別加綴緝。”故有是命。
甲申,帝聞趙保忠成擒,詔以趙光嗣爲夏州團練使,高文岯爲綏州團練使。削保吉所賜姓名,復爲李繼遷。初,保吉徙綏州民於平夏,文岯擊走之,以綏州內屬,故有是命。
帝以夏州深在沙漠,本奸雄竊據之地,將墮其城,遷民於銀、綏間,因問宰相夏州建置之始。呂蒙正等對曰:“昔赫連勃勃僭稱大夏,蒸土築城,號曰統萬,頗與關右爲患。若遂爲毀,萬世之利也。”己酉,詔墮夏州故城,遷其民於綏、銀等,分給官地,長吏倍加安撫。
李繼隆聞朝議欲墮夏州,遣其弟洛苑使繼和與監軍秦翰等人奏,以爲朔方古鎮,賊所窺覦之地,存之可依以破賊。並請於銀、夏兩州南界山中增置保戍以扼其衝,且爲內屬蕃部之蔽,而斷賊糧運。皆不報。
丙戌,史館修撰張佖言:“聖朝編年,謂之日曆,惟紀報狀,略敘敕文。至於聖政嘉言,皇猷美事,羣臣之忠邪善惡,庶務之沿革馳張,汗簡無聞,國經曷紀!請置起居院,修左右史之職,以紀錄爲起居注,與時政記逐月終送史館,以備修日曆。”帝覽而嘉之,乃置起居院于禁中,命梁周翰掌起居郎事,李宗諤掌起居舍人事。
辛卯,遼主如南京。
壬辰,遼以樞密直學士劉恕爲南院樞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