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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下深坑擒猛虎,安排香餌釣鰲魚。
天子日清遇春三人在店一宿無話,次日起身,梳洗已畢,正欲一同前去各處遊玩,忽見店主引進兩個大漢來,說是拜訪師父,遇春忙出迎見禮,彼此通過姓名,一個姓林名江,一個姓李名海,二人也回問了三位姓名,因道:“昨日與李賢弟在關帝廟前,看見老師耍弄拳棒,十分精妙,意欲請回家中,訓習技藝,若蒙允許,按月每人送教金三十兩,其餘食用衣物,均由某等兄弟供給,未知可以俯從否?”遇春未及回言,天子答道:“既然如此,楊兄不妨在此少留,俟我鎮江回來,再作計議,但不知尊府在於何處?回時可來拜訊。”二人道:“小可寓所,去此不遠,一問店主便知。”遇春只得應允,遂取了包裹行李鐵棍,作別而去。
天子同日清前往玩耍,游到申牌時分,方纔回店。於路上風聞,知小霸王捉了昨日賣武之人,送往臨青縣,嚴刑訊實乃是福建海洋大盜頭目,現已收禁,候詳軍門辦理。回來急忙根究店主,方知前日早上二人就是段德的徒弟設計請去的,店主因懼禍,故不敢直言,此際天子問明端的,不禁大怒,即刻飛奔臨青縣大堂而來,將鼓亂擊。縣主賈到化正在晚飯,忽聞鼓聲如雷,早有街役報稱有一漢子鳴冤,求老爺定奪。縣主即升座大堂,只見擊鼓之人,氣宇軒昂,知非等閒之輩,隨問道:“有甚冤情快把狀詞呈上。”
天子一看這縣主,雖爲民父母,卻遇事貪財,兼好酒色,形如煙鬼。隨說道:“我無狀詞,只因友人楊遇春與段德惡棍口角,被他捆送臺下,陷他海洋大盜,收禁牢中,特來保他,願縣主勿信此無贓無據一面之詞,釋放無辜,實爲公便。”縣主喝道:“你姓甚名誰,是該犯何親,敢來保他?本縣已經通詳備憲,要起解赴省,豈有輕放之理?汝必同他一黨,姑念無知,從寬不究,還不退下出去?”天子大怒罵道:“朝廷法律,獲盜憑贓定罪,今你這貪官貪功枉法,我高天賜雖非遇春親眷,亦是朋友,怎肯容你把他不白致死?而且你知他是何人,乃兩廣總督楊壽春之胞弟,寄跡江湖,學習武藝,因而至此,伊兄若然知道,亦未必干休。”知縣拍案大罵道:“大膽花口,敢在公堂之上藐視本縣,自古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難道他是總督之弟,本縣就怕他不成?”喝令:“左右,拿下!”早有個倒運差役,上來動手。天子一拳一腳,如踢繡球一般。趁勢上前,公案內把知縣提了下來,笑道:“你這狗官,是要生是要死?”此時賈知縣如殺豬一般,大叫:“好漢饒命!”天子喝道:“要我饒你快放楊遇春出來!”縣主要命,叫手下到監,放了遇春,來到大堂。
天子見遇春並無傷處,把知縣放下,罵道:“暫寄你這狗頭在頭上,日後來取。”二人正欲出署,早有本城文武各官,聞縣衙中搶劫犯人,忙點齊兵差行役,帶了軍兵前來擒捉,本衙差役,也由內與知縣一齊追出,前後追殺,好不厲害。豈知他君臣二人,哪裏放在心上?早被遇春打倒兩個,奪了軍器,一路殺出,猶如虎入羊羣,那兵役跑的跑,躲的躲,走個乾淨。殺得各家閉戶,路少行人,因此並未打死兵役,不過打傷二三十人。走出城外,正遇見週日清,打了包裹行李在此停候。三人同行,望着鎮江大路而來。再言內外各官,一面申文報省,一面懸賞捉人,醫治打傷兵役。
且說天子與日清退春三人,走了約三十餘里,天色已晚,投入恆泰寓內,此地名爲瓜州,乃鎮江丹徒縣界,前臨揚子江,對河就是揚州。江都甘泉兩縣所管,是往南京必由之路。宿了一宵,次日三人到了鎮江南門外,找了一個連升棧住下。次日起來,日清因感冒風寒,腹中作疼,肚瀉不止。天子令遇春入城,請了一個郎中前來看視。郎中道:“不過外感,只要疏解,安息二天,並無大礙。”天子是最好遊樂之人,哪裏耐得煩在店裏守候,路上聞說石蓮寺最靈驗,有一朵石蓮勝景,立心要去遊玩,就留遇春在店調理日清,獨自一人望該寺而來。已有辰牌時分,只見市井繁華,人煙稠密,此寺卻在城外,不用進城,到了寺外,只見一小沙彌,年約十五六歲,生得姿色美麗,體度輕盈,猶如絕色佳人一般,觀其動靜毫無男子風氣,再復留心細辨,喉無結骨,決是女子無疑。這小沙彌回身見有人看他,急忙回身向內了。
天子方纔進二層山門,仰見兩旁四大天王金身,都是丈餘高大,倒也打掃潔淨。望後一看,放生池中,夾一條雨道,直達寶殿,青松白鶴,連接池邊,正欲舉步入內,早見當家和尚,領了一班僧人,迎了出來,引至客堂,見禮獻茶。和尚欠身問道:“不知大檀越駕到,有失迎迓,敢問尊姓大名,仙鄉何處?”天子道:“小可順天人,姓高名天賜,打斷老禪師靜功,休得見怪,素知寶剎石蓮勝景,天下所無,求和尚指示一觀。”和尚即着那個小沙彌引到各處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