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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道:"他是長安府太爺的舅子。頭裏這長安縣有個財主姓張,有個女兒叫張金哥,生得十分美貌,原聘的是原任長安守備的公子,後來窮了。這李衙內要娶張金哥,金哥的父母就經官退了守備公子的聘。張金哥知道了,就吊死了,那守備公子,就投了河。後來這李衙內娶的奶奶醜陋,比不上張金哥。
因此夫妻就不很和,家中坐不住,總在外頭遊蕩。"賈薔道:"這也就和孫紹祖差不多兒了。你們有什麼新來的人,教出來給我們薛大叔看看啊!"雲兒便叫了兩個出來,到他三人面前請了安。
賈薔、賈芹兩個見了,都嚇了一跳,便忙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雲兒道:"這個叫椿齡,那個叫鶴仙。"賈薔便拉了椿齡的手,賈芹拉了鶴仙的手,都道:"你認得我麼?"椿齡、鶴仙齊道:"原來是賈大爺,怎麼不認得呢。我們纔剛兒一見了,原恐怕錯認,因隔了三四年沒看見了。我們到了沒多少日子,要知道二位賈大爺來,我們早就該來請安的。今兒難得二位賈大爺既來了,就不用去了。"賈薔道:"薛大叔,我們兩個人今兒遇着舊相知了。咱們三個,他們也是三個,咱們今兒不回去吧。"薛蟠笑道:"你們兩上有了舊相知,我可沒有呢!"賈芹道:"雲姑娘不是舊相知麼!"薛蟠笑道:"你問他是不是呢?"賈芹笑道:"雲姑娘,你說,你可是薛大叔的舊相知不是?"雲兒笑道:"我說是的,他又不肯認呢。"說着,擺上酒菜,雲兒陪薛蟠,椿齡陪賈薔,鶴仙陪賈芹,大家喝了三杯。薛蟠便要划拳,賈薔道:"單划拳亂叫的沒趣兒,倒不如輸家喝酒,贏家唱的好。"薛蟠道:"我是不會唱。
"賈芹道:"不唱喝一杯就是了。"於是,薛蟠先給雲兒划拳,卻是薛蟠輸了。雲兒給薛蟠斟上酒,便唱道:轉過雕欄,正見他斜倚定荼蘼架,佯羞整鳳釵。不說昨夜話,笑吟吟掐將花片兒打。
薛蟠笑道:"我昨兒夜裏何嘗在這裏了?你說的是誰啊?"雲兒笑着拿起酒來,道:"你昨兒雖沒在這裏,頭裏可有在這裏過過夜沒有呢?"說着,把酒灌在薛蟠嘴裏,薛蟠笑着一仰脖喝了。
下該賈薔與椿齡划拳,卻是賈薔輸了。椿齡便給賈薔斟上酒,頓開喉嚨,唱了一套"梟晴絲,吹來閒庭院"。大家道:"好!"賈薔把酒喝了。
下該賈芹與鶴仙划拳,卻是鶴仙輸了。賈芹便唱了《玉簪記·茶敘》內的"方添離恨,忽聽花前寄好音"一支《出隊子》鶴仙喝了一杯。
又該薛蟠與雲兒划拳,卻是雲兒輸了,該薛蟠唱。薛蟠道:"我說過不會唱的。"雲兒道:"我聽見你唱過的麼,怎麼今兒又不唱了。"薛蟠道:"要我唱,你們就愛聽不聽,不要又說不好的。"因唱道:"一個蚊子嗡嗡嗡,兩家蒼蠅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