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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屬苦燥,姜屬辛燥,似有抱薪救火之弊。但燥從溼化,火從燥化,例得權宜。
--養陰救津,甘涼之品,有益於胃,即損於脾,再仿前人藥露之法,專取其氣以潤其津。與脾無損。
川雅連五分炮姜三分生熟甘草各二分三味煎服上濂珠三分西黃一分辰砂二分三味研細末先調服藥露方西洋參五錢元參八錢細生地一兩北沙棗一兩半麥冬一兩生甘草二錢白芍四錢上藥加荷葉二兩,用蒸壺取露,隨意溫服方子寫好,遞與元鼎看過。讚歎不置。
且說這元彬,有個叔子,名筠孫,現做浙江寧紹臺道,深明醫理,凡元彬所請醫生,開的方子,先要從電報內打過去,等他看過,然後回電來,指明那個方子可服,那個方子不可服。
當下元鼎將當時情形及蓮修的脈案藥味,統通從電報內,打到寧紹臺道衙門去,明朝接到回電,說是蓮修方案最好,以後單單服他的方藥,此外都不要服了。那個袁鐵翁,自跌傷之後,竟不能看病,送他回去了。當將煎藥與藥露,挨次喫下去,病情略好,連服三四帖,又換了兩個方子,病竟好了大半。時正七月中旬,蓮修忽接到上海來電,說是江陰龍學臺請看病,急速順道至江陰,不可耽誤。接電之後,蓮修與文慨時,即日動身,到了鎮江,仍舊搭了輪船,至八匯港。乘了義渡船過江,僱了兩乘轎子,一直抬到學臺衙門裏來。當有王師爺,引進花園內安歇。那龍大人的毛病,是年紀大了,連日睡不着覺,蓮修到上房診過脈,教文慨時開出方子來:人有陽氣,陰之使也,人有陰氣,陽之守也。故陽氣常升,水吸之而下降,陽氣無炎上之憂,陰氣常降,陽挈之而上升,陰氣無下泄之患。心爲離火,腎爲坎水,離在上而坎在下,離抱坎而中虛,坎承離而中滿。太過者病,不及者亦病。陰陽配合,本不得一毫偏勝於其間,姜附過刻,以耗陰氣,陰氣既虧,則在下之水,不克吸陽以下行,病遂以不寐始,陽勝於陰,由此而基。夫陽乃火之類容易化風,經謂鳳善行而數變,陰傷不能制伏其陽,致陽氣遊行,背部及腹,時有熱氣注射,而熱卻不甚,但覺溫溫液液,以陽鄰於火,而究非火也。或曰背爲陽,腹爲陰,陽行其地之所當行,則背熱宜也。而涉於腹也何居,以陰弱而陽乘之也,惟逢得寐,其熱輒斂,以水火既濟,陰陽相拒,散而越者自收也。若陽氣久亢無制,熱必從陽化風,恐股痱中之虞,差喜右脈濡緩,左寸關雖弦大,而左尺細微,沉候有神,乃陰氣足以內守之徵。在此間名醫歷進育陰酸收之藥,所見極高,惟是花甲之年,腎經之水,能保不虛,已屬不易,何易言盈陽以酸收,越者暫斂,難常潛伏。茲抉前人取氣不取味之法,專以水介之屬引陽氣下行,使升降各得其常,病當循愈。
真玳瑁珍珠母煅龍齒海蛤粉灸鱉甲龜版女貞子珠獲神煅牡蠣白芍澤瀉服藥之後,稍能得寐,而痰多,右寸關脈覺滑大,再用:真玳瑁龍齒珍珠母海蛤粉瓜菱皮川貝母羚羊片陳膽星夜合花制半夏焦秫米竹油此方服後,竟徹夜酣臥,不到三日,病已全愈。蓮修既醫好了龍宗師,即同學生文慨時回到上海,到家之後,消停一日,問起賬房,說我到揚州去後,曾否有多少人來拜望?賬房即將名片數十個呈上,蓮修閱過,見都是舊交,惟內中有胡鏡蓀二片,與我素來不通聲氣,何以連來兩次?知其中必有緣故,正是:自古燻獲難強合,於今機械要嚴防。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