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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戴上了口罩,往這邊看了一眼——居然沒有哭聲。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冷靜的家屬,一開始看見那人的模樣,他還以爲這一次勢必會有醫患糾紛。
柏即晨坐了很久,聽見這一句之後也沒有抬頭,只是盯着地板沒有說話。
瓷磚上映出他模糊的身形,他突然清醒地意識到,柏家現在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祁學深痛苦地在牆邊蹲了下來,鄭冰眼淚止不住地流,聲音嘶啞地發出嗚咽。
“失血過多。”柏即晨耳朵裏只有這一句話。
失血過多,這是怎樣的死法……他最清楚。他踩着那麼多人上位,也直接或間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從來對報應一說不屑一顧。只是這四個字,還是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震顫。
手術室的門內有些響動了,護士推着病牀出來了。
柏即晨突然站了起來,往醫院門口走去。
身後突然響起了鄭冰的尖叫和祁學深的怒吼,他往門口走去,沒有再看,一直走到了車邊,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