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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眼神和肢體都沒有辦法觸到的內心時,只能開口,艱難地將自己的想法一一剖析--對於喬淺初而言,這件事情如果是對穆南煙做的,就並不算是艱難。
“柏蕊死了之後,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意義了。愛恨都落空。但是緊接着發生太多事情,沒有時間去細想,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每天失眠不是因爲孕期。”喬淺初輕聲道。
“我知道。”所以他纔會更加小心。
喬淺初笑了笑:“還好你知道。”唐一心冒冒失失地問了她好幾遍,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能就愛那個這些想法暫時擱置。
頓了頓,喬淺初繼續開口道:“一心也不敢和我說這方面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將它當成一個雷區,唯恐避之而不及。西恬姐婚禮的前一天,一心還過來和我談了心,她勸我如果不想去婚禮的現場,就別去。那天在陽臺上的時候,幼晴也說了一樣的話。”
穆南煙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抿脣不語。
“我不是需要人小心翼翼保護的花瓶,一直都不是。”喬淺初笑出了聲,“但是我承認那段時間崩潰得不知道怎麼辦,我的狀態影響到很多人,我也明白。但是這件事情我自己沒有辦法控制,因爲我失去的東西,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我沒有爸爸,沒關係,沒有媽媽,沒關係,我一直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是我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因爲對於我來說,血緣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東西,了不起的是沒有血緣,卻依然陪伴對方走過了二十多年。”
穆南煙點頭,看着她,“我知道。”這些話字字帶血,不說他也能明白。
喬淺初脣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彎彎的眉眼也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弧度,“這事成了疙瘩,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疙瘩,我們兩個也只是處在這個問題的中心而已,波及到的還有很多人。我不想再看見他們說起婚禮,說起母親,說起任何一個和這件事情沾邊的東西時,都要小心翼翼地回頭看我一眼。如果決定邁過去了,我們就一起。”
她話裏的意思十分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