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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勇說:“現在時局很複雜,即使是委員長,也沒有說不抗日,而是說攘外必先安內。一旦社會上的壓力大了,他也不敢不抗日。也許等到中日戰爭全面爆發的時候,倆黨還會再次攜手呢。”
“呸,誰跟反動派攜手!”陳靜憤憤地說。
朱良清沉思了一會,緩緩地問:“營長,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皇天可鑑。如果我韓勇有違抗日,讓我死於亂槍之下。”
朱良清站住身體,嚴肅地說:“隊長,有你這番話,我朱良清萬死不辭。我與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把特勤隊訓練成一支精兵。”
“你……和日軍交過手嗎?”韓勇問。
朱良清眼睛裏閃過一縷憂鬱,他點了點頭,說:“九一八,日軍炮轟北大營,幾十萬東北軍不戰而逃。我當時所在的那個團,是僅有的幾個拼死抵抗的團之一。我們憑藉工事、關隘,與日軍血戰了七個晝夜,400多弟兄爲國盡忠。最後,我們彈盡援絕,不得不撤出戰鬥,退入關內。我們與國民政府聯繫,請求國民政府給我們提供補給,我們願意重新殺出關去。結果,國民政府不但沒有給我們補給,反而派出重兵繳了我們的械,撤了我們團長的職。我們整個團被完全肢解了,許多士兵被迫編入中央軍的部隊。……我實在不願意受那個氣,就脫了軍裝,躲到這梅縣的山溝裏來了。”
韓勇聽着朱良清的敘述,不禁肅然起敬:“如此說來,你還是抗日英雄啊。你既然已經灰心了,爲什麼又來報名參軍了呢?”
朱良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辦法,我跑到梅縣的中鑫鎮,身無分文,蒙一位好心的農民收留,又把女兒嫁給了我。我不會種田,也不會手藝,唯一的本事就是當兵。聽說咱們這裏招兵,我想,乾脆把自己賣了,換點錢給老婆和岳父母,也算報答他們收留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