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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是盡到一個兒媳的本分。”大夫人的一臉溫和賢惠的笑容,邊說邊看了看宛成峯,好像現在纔剛發現似的,說道:“老爺,您也在啊?今天回來的真早呢。”
宛成峯的臉上不帶絲毫感情,平淡的說道:“辛苦夫人了。”
大夫人笑眯眯的說道:“老爺這說的哪裏話,我作爲兒媳,這些事本是分內事啊。”
這夫妻倆表面上讓人看不出與往日有什麼異樣,但是宛可笙卻很清楚,大夫人這次是實實在在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冷落。因爲像宛府這般的官僚名望之家,作爲當家主母,老爺的正妻,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多妻多妾,可以允許後院有鶯鶯燕燕滿院飛的情況。只要每過段時日,老爺到她的屋子裏過夜便好,這樣一來表示了老爺對她這原配夫人的感情的珍惜,更重要的是對於當家主母的敬重做到一個表率與維護,讓她有十足的底氣管理好整個家。因此,這以前,大夫人的屋子裏,有一個雷都打不動的特規,老爺宛成峯每個禮拜都會去好好與她恩愛一番。然而,目前的情況卻是令大夫人萬般不堪。宛成峯卻是二個多月都沒有踏進她的屋子去一步了,平日裏大夫人看起來客客氣氣,臉上一片祥和,可事實上——這充分證明了大夫人此刻已是岌岌可危的地步,宛可笙低下頭去,假裝出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情的模樣。
大夫人好像想起了什麼,接着笑意嫣然的說道:“老爺,眼看老夫人病了也有段時日了,我想過二日去泰安寺去爲老夫人燒香祈福,想着隨便也讓咱們的女兒們全部都跟着去,一來可以讓後輩們也對老夫人盡一份孝心,二來也好讓大家出去見見世面。必定女兒們都大了,總得要先讓她們看看外面的世界。您說,這樣可以嗎?老爺?”
宛可笙微微抬起了頭,瞟了一眼大夫人,但見她一臉平和,不露絲毫異樣的神情,對於她的心思,讓人無跡可尋。
爲老夫人祈福?其實是這爲自己請願纔是真的吧?然而,憑這一番言論,看似大夫人的一番心意倒還是頗爲真誠。宛成峯也不想故意點破她,更沒打算拂了她的意,不過,這也不表示他就沒話可說了。因此,他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準備讓哪些人跟着去?”
大夫人笑得很開心,說道:“自然是想領着可卿,可笙,欣蘭和她姐姐欣如,當然,如果二夫人也有心要跟着去的,那也自然是歡迎。儘管這泰安寺路程不是很遠,但畢竟人多熱鬧點,彼此也好有個照顧。”
平日裏,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和夫人們,如果沒有特殊事宜,比如很有必要的赴宴,其他時間裏,一年四季都很少有機會走出院子大門,這雖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爲女性而定製的規矩,非得禁她們的足,但對於大戶人家的女眷來說,卻也是很難有機會邁出大門一步的。儘管還沒真正到如同金絲鳥兒被關在籠子裏的情況,但能拋頭露面的機會也是爲數不多,這也是事實。可是,就這去寺廟裏燒香祈願,這卻是女眷們的特權。因爲這不單單是平日裏的慣例,更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因此,大夫人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不會有人故意刁難了。
再說了,如今的京城內外,誰不知道當今皇上,將已經落寞的前朝所建的普濟寺,重新修建了一番?因此纔有如今那香火興旺的氣勢,單看京城裏名門望族,皇親貴戚,達官顯貴的之家,哪一天不是去泰安寺的燒香拜佛?更不要說路過的文人墨客,旅客商賈、遊學應試之士了!假若這大夫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耍什麼手段,那又怎麼會選擇在大庭廣衆之下進行?然而,宛可笙卻始終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按理說,大夫人如果是想自己出去散心,找的這個理由。她完全可以直接領着她的寶貝女兒宛可卿一人去就可以了。卻爲什麼偏偏要讓府裏的所有女眷都去?還故意點了自己的名?難道說,她認爲自己能夠放棄前嫌,和她和平共處了?或者說,她這樣安排是別有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