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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胥猗冷笑道:“我既然已經知道,當然不是沒有證據的。當初你哄騙我讓爺爺簽下協議,卻沒想到他後來康復了。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籤的字,這些協議就能作廢。我一直在想,那時爺爺根本不願見爸爸,爸爸又是怎麼加害他的呢?”
“然後,我想起了你。即便知道張申背信棄義,爺爺也依舊相信着你,讓你能自由出入赫胥莊園。當時的那些當事人,只有你最可能接觸到我爺爺。”
“爸爸遣散了之前的傭人,但只要有心有錢,找一個人又有什麼麻煩?我爺爺二次中風時陪在他身邊的就是你,你還想把一切都歸咎於被逼無奈,讓自己所有的行爲正當化嗎?”
赫胥猗因爺爺的死憎恨張、許兩家,但她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將赫胥謹最終的死因歸結於意外。畢竟赫胥謹當時的身體狀況已經岌岌可危,一個不小心再次中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當知道赫胥覆在這之中的作用,她終於把一切聯繫起來。
“張景宣,你究竟是無恥到什麼地步才做得出回國找我的事?”
赫胥猗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撕破臉,就沒打算再留什麼情面,羞辱張景宣讓她有一種快意的釋放感。
張景宣大駭後退:“你、你沒有證據!不是我害你爺爺中風的,那不關我的事!”
“我不需要證據,人在河邊走,你犯下的事多了去了。我或許沒辦法讓你因我爺爺的死受到懲罰,但我還知道另一件事,足以讓你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