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兒 (第10/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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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煩惱都離他遠去，只因眼下的安全感——那是一種知道只要他找到了自己，便永遠不會離去的情緒，就像在這茫茫世上，段嶺從一生下來，便要跟着他，活在他的世界裏的。
“爹，你幾歲？”段嶺隨口問。
“二十九歲。”李漸鴻說，“認識你娘那年，爹比你大不了多少，剛滿十六。”
“我娘美嗎？”段嶺問。
李漸鴻悠然答道：“自然是很美的，她一笑起來，終年凍土上的白雪也會融化；荒茫廣漠裏無處不是江南。那年在泣血泉下，爹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愛上了她，否則怎麼會有了你？”
“那……”
“嗯？”
段嶺沒再追問下去，他感覺到自己不該再問了，父親也許會難過。
“在汝南時，段家惡待了你不曾？”李漸鴻問道。
段嶺沉默片刻，而後撒了個謊，說：“沒有，他們知道你要來，待我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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