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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念頭,要寫這樣一個故事的時候,是今年一月份從北京回浙江的路上。如今,完稿的這一刻,我又剛好從浙江來到了北京。
這真是一種微妙而有趣的體驗。
其實,我挺捨不得就這麼完稿的,但故事總得有結局。
我寫的這些人物,在這本書中,就暫時先說到了這裏。然而,我們的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還有很多很多像許夢安這樣的女性。她們的人生還在繼續,她們的故事比小說要精彩。
青春叛逆期的我,跟母親的關係並不和睦。那時,我不理解她,她也沒法理解我。我們是出生在不同年代的兩個人,有着不一樣的成長環境,自然,也有不一樣的性格。
有一次,我們再次爲了一點小事爭執。她說了一句話,她說,我生下你時,也才二十來歲,我也不懂怎麼做母親呀。
那個瞬間,我突然明白過來。我的母親,她並非生來就是母親。在母親這個角色之前,她先是妻子,而成爲妻子之前,她先是女兒。她有着各種各樣的角色,我們也總是用那些角色去定位她。可這些我們生活在她身邊的親人,誰也沒想到,揹負着所有角色的她,她首先是她自己。
我爲自己對她的苛刻感到羞愧。這份羞愧,隨着我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後,逐漸加深。因爲,我終於明白,在婚姻與家庭裏的女性,她到底要付出和犧牲什麼,纔可以看起來四平八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