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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二年正月初一, 臥榻的皇帝尚未用膳便於福寧殿內閣昏死過去,宿值於殿中的宿內醫師與御醫忙活了三日纔將皇帝從地府拉回。
“官家到底如何了?”
幾個宿內醫師跪伏着戰戰兢兢道:“臣等無能,官家他恐怕...”
蕭幼清長呼了一口氣, 揮手道:“天命難違, 怨不得任何人, 這幾日辛苦諸位了, 下去吧。”
“是。”
入內後蕭幼清將所有候在內閣的殿直與御侍遣退, 獨自一人走到皇帝榻前緩緩坐下,“好好躺着。”
醒來的皇帝喫不進任何東西,就連水都是用棉布沾着從毫無氣血的雙脣間一點一點送入, 皇帝蠕動着雙脣,“母親...”
蕭幼清抬手想將皇帝的手放入被褥中,卻被他反過來死死攥住, 皇帝掙扎着最後的力氣,用滿布血絲的雙目瞪着母親,“求母親...慈悲, 晟兒可是您唯一的嫡孫, 他也是...先帝的骨血。”
先帝二字蕭幼清聽得格外清楚,旋即皺起眉頭將手抽回, “你終於說出來了, 你在外人眼中的仁慈與善心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一把抵在喉嚨間的利劍呢?”
皇帝垂下手, 突然失聲顫笑,“這難道不是我該有的嗎,回想這戰戰兢兢的三十年,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