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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主有事就喊奴婢,奴婢就候在門外。”秋憶擔憂地看着錢沫沫,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選擇在門外守候,這樣既能給公主一些空間,萬一有什麼事她也能第一時間進來聽候吩咐。
秋憶離開後錢沫沫才拉起被角緊緊地咬在口中低低啜泣起來,溢出眼眶的淚水氾濫在她失去血色的臉頰上,順勢而下,浸入棉被中。隱忍的悲咽聲讓人聞之心碎。
良久良久,直到錢沫沫再也沒有眼淚流出來,她才抽泣着將自己抱緊雙膝的手臂鬆開,其中一隻緊緊捏着茶杯的左手已經因用力過久失去血色,慘白的手指和白色的瓷釉混爲一體。
她將手中的茶杯回手放在牀邊的矮凳上,順勢斜倚在了牀頭。右手無意識地覆上自己的小腹,直到手掌和小腹間的溫度升高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沒有聚焦的雙眼重新找回視點,落在了她附在小腹的手上。那裏,曾經有一個生命存在過,因爲她的大意,也因爲她的無能而捨棄了她。或許那個小生命就是因爲她無能才選擇離開的吧,也或許他知道她失去了他的父親的寵愛而選擇了離開。
也是,如果可以選擇,誰會希望出聲在一個沒有父愛的家庭中呢?況且她這個從未體會過家庭溫暖的母親也不一定能將應有的母愛詮釋完整。
“你就是因爲這樣才離開我的對嗎?”
撫着小腹喃喃自語的錢沫沫,每吐出一個字都有一種被凌遲的感覺。哀泣的樣子讓黑暗中的一雙眼睛也後悔萬分充滿了自責,晶亮的眸子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層霧氣,隱隱中透出一股血氣。
或許是這一天錢沫沫經歷了太多跌宕起伏的事情,也可能是她小產身子扶弱,情緒已經得到釋放的她雖然在玄武的安神香下昏睡了兩個時辰,很快又在輕淺的呼吸中睡着了,長長的睫毛上是未乾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