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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摸上她的頭，看着遠方，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笑話你的，哭出來，讓自己好受些。”
季小風一怔，倔強的心在他的溫柔裏化成一灘春水，再無防備可言。季小風死死地掐住手，極力剋制快要湧出的淚水，可是最後她還是哭了。在他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哭到最後，她還趴進韓墨書的懷裏，再次淚奔。
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哭成這樣，她堅信這一定也是最後一次。
“爲什麼……嗚嗚……爲什麼要那樣對我……我又沒做錯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韓墨書……韓墨書……爲什麼，爲什麼……”
落日的餘暉慢慢將他們包裹，在他們身上鍍了一層暖黃。周圍的風很輕，帶着她的哭訴蔓延在操場上。她一遍一遍的反問，一遍一遍喊着韓墨書的名字，似乎只有這樣她的心裏纔會好受些。
韓墨書輕輕拍她的背，並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他是她的教授，做到這裏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他是她的教授。
“韓墨書，韓墨書……”季小風抓住他的西裝，再次喊起了他的名字。她好想聽他的聲音，好想聽他安慰她的話，好像就這樣一直下去。“韓墨書……”
即使在鐵石心腸的人，聽到季小風這種哀求的語調也會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是溫文儒雅的他。本來是因爲教授這個頭銜在他頭上，所以他並不能過多遐想，可是如今，她正傷心……
“我在，有什麼委屈跟我說就好了，我會一直聽下去，直到你覺得不再委屈。”說這句話時，他覺得自己逾越了教授的本分，可是此刻，他只想當一個男人，一個保護她，安慰她的男人。
“韓墨書……”聽着韓墨書的話，季小風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她不知道在他懷裏哭了多久，也不清楚把他的西裝弄得有多狼狽，總之，她哭夠了，也傾訴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