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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寧漠的語氣是翰墨書從沒想過的憤怒，儘管他還是一臉的冷漠，波瀾不驚的眸子裏什麼也沒有，但是翰墨書卻清楚的感覺到，涼寧漠現在找他來是在興師問罪。
翰墨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靠手中的咖啡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涼氏的運行你應該已經全部清楚了，等有時間我會跟爸談談離開的事情。”
他本來就是一個外人，如今在涼氏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自然會引起許多不滿。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不用任何人說他就會離開。
翰墨書選擇無視他的話，令涼寧漠很不滿。這時他的眼睛裏已經藏滿了怒火。“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你喜歡季小風，爲什麼騙我？”
涼寧漠覺得，如果當初翰墨書對他說他喜歡季小風，那麼他可能就不會讓自己陷得這麼深。
翰墨書這次不能無視涼寧漠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讓他想閃也閃不過。翰墨書只好放下咖啡，抬眼看向涼寧漠。
“對不起，當時我只是想到我是季小風的教授，根本就不能喜歡她，所以騙了你，也騙了我自己。”
如果他會想到因爲自己的欺騙而導致後來涼寧漠傷痕累累，那麼他當時就會做不一樣的決定。只可惜，過去的事情只能在未來後悔，卻永遠不能改變。
涼寧漠盯着翰墨書好久都沒說話，只是一直喝着那杯快要見底的威士忌。
灼熱的酒液透過喉嚨將他的心臟撕裂，即便再血痕漫漫，他也不會說些什麼。今天的這場質問在他的認知裏早就變成了一場控訴，毫無理由的只是單純的想找個人發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