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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這纔開門出去。
還是那個小廝,恭敬地把柳初顏迎了出去。
一羣人抬着一頂小轎,就在這樣月黑風高的晚上,急急地朝最陰森的地方疾步跑去。
天地像是浸泡在墨汁中的鬼城,影影幢幢,沒有一絲活氣,偶爾有幾聲囂張的狗吠,都嗷叫得跟鬼哭一般。轎子一路小跑着出了城,在不遠的岔路口開始朝着最小的羊腸小道向上。
柳初顏搖搖晃晃地坐在轎子裏,偶爾掀起的轎簾,吹來寒涼的冷風,帶着夜深的露汽,從小腿處一直竄到敏感的背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爬滿了皮膚。凡事都有第一次,夜半闖入亡人安寢的領地,如果說鎮定自若,那不是神經病,就是老練的仵作。
如今箭在弦上,事成騎虎,就算是再大的恐懼,再多的不情願,她也要咬牙克服;想到如今分手委託事務的困局,還有木挽香的悲慘命運,就算山上有洪水猛獸,刀山火海,也是值得一闖的。
過了片刻,一束刺亮突然從簾縫裏射進來,驟然的光亮讓她眯縫了眼,當下心頭微愣,隨後明白了過來,地圖上顯示這裏有一間茅屋,這是守陵人居住的地方。
她稍微剝開一點簾子,茅屋裏燈光如豆,是普通人家點的煤油燈,只是在這樣漆黑寂寥的夜裏,這點微弱的光亮還是顯得十分的突兀,彷彿整座茅屋都變成了整片山的光源。
由於這裏地處偏僻,加上守着的都是一羣乾乾淨淨的死人,守陵人意志鬆懈。能出幺蛾子的都是活人,死人是最安靜安全的,所以一路突然出現的行人絲毫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轎子繞過茅屋,順利地進入後山,大大小小的白色豆腐塊映入眼簾,那是花崗岩做的石碑。轎子停下,柳初顏彎腰出來,眯着眼大致辨別了下方向,就朝着景族陵墓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