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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定有許許多多的賓客,雖然他們沒有說話,她卻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呼吸聲。
再走過幾個門檻,那些呼吸聲居然沒有了,只有他們幾個人零星的腳步聲。木挽香猜想,一定是快要到祠堂。
她忽然生氣了一絲畏怯,站在原地不動了。前面的似乎也是一驚,邁着的步子也驟然停下。木子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她不要害怕。
想想這個年邁的父親,出現在這種場景之下本是於理不合,爲顧全大局,可對那丞相嗷嚎了許久,唯一的愛女從此陰陽兩隔,特意要來相送。
父親爲她機關算盡,若她出什麼茬子,後果絕對不是她一人就能承擔的。這樣森冷的夜裏,再大的困難,也有父親在身邊陪伴,木挽香的嘴角蕩起柔和的弧度,繼續朝祠堂走去。
把木挽香送過了祠堂的大門,木子公也迅速上前,給丞相行了一禮,然就在丞相的下手落座。
祠堂中,景丞相一身黑色長袍,只是在胸口兩邊繡着姿態優雅的仙鶴,面部含笑,不怒自威,或許對於一個父親來說,能夠爲已逝的兒子操辦一場隆重的婚禮,讓他從此有人相伴不再孤單,是一件喜事;站在高位的角度,他已經見多了明槍暗箭,生死存亡,或許這樁婚姻還能把尚書牢牢地拉攏過來,何樂而不爲。
而丞相夫人卻觸景生情,想着命運多舛的幼子,年紀輕輕就陰陽兩隔,忍不住淚溼羅帕。丫鬟眼圈也跟着主母紅紅的,哭得跟桃子似的。
丞相景宗則嘆了一口氣,這時儐相嘹亮的嗓門在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