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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夜色中,一個佝僂的身軀在管家的攙扶下,泣不成聲地拖拽過來。
木子公似乎比他們更悽慘,剛到他們跟前就哭得捶胸頓足,涕淚交加,老管家一邊抹淚一邊低聲勸說,也是哽咽不止。過了一會兒,木子公彷彿用盡最大的力氣,泣不成聲地說道:“景相……老夫……老夫身子不適,就先行一步了。”
景丞相望着墓地的方向,也許作爲一個父親,最不願意的就是眼睜睜看着兒女離去。彷彿生了些兔死狐悲的同情,又或許不願意他在這裏多生事端。
景丞相微微點點頭。
木尚書轉過臉去,他的背影彷彿一下老了十歲,連走路都是老管家一路給拖拽着。隊伍最後有幾個僕人是尚書府的,一見自家大人出來了,立馬臉色難看地迎上去。
丞相夫人趁着拭淚的功夫,偷偷睨了一眼他們,沒來由的生起一股厭惡。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要那樣惺惺作態。走了也好,免得在這裏礙眼。
木尚書一衆人三步一停,四步一回的下了山,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了。他們再次望了一眼山頂那處藍光,那些人的注意都被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的儀式所吸引。此時的木子公一臉的老謀深算,哪還有方纔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幾個僕人對視一眼,立即默默朝木尚書抱了一拳,然後另擇小路重新返回。迅速的摸索到大樹旁,把箱子擡出,火速的抬上了木尚書的轎子,那下山的速度,可真是醉了……
大祭司祭拜完天神,祭祀舞蹈也跳的差不多了,於是搖擺着身上的銅鈴,圍着柳初顏和景未央轉了幾圈。這才把木劍朝天一指,手上的羅盤一甩,就不知道從身上哪處摸出了一把黑豆,呼啦一聲,黑豆全部拋在了這對新人的腳下。
衆人本來瞧着他怪異的舞蹈就是一頭霧水,忽地見了黑豆,都更加驚詫莫名,不知道大祭司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紛紛伸長了脖子。大祭司眼神陰狠神祕,忽地面朝儐相,面具下的瞳孔一縮,故意眨了幾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