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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那尚書府的千金出嫁冥婚,我便藉機假裝冤魂索命,不料這個窩囊廢有色心沒色膽,竟被我活活嚇死。”詹澤天說到這裏,悲慼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快意。
“子不教,父之過,那兩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行善之輩,我只是順手爲民除害罷了。”一句平淡無波的話顯得格外的雲淡風輕,彷彿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雞,一隻蚊子。
官老爺正襟危坐,繃直的身體猛然一抖,“你憑一己之力,行兇時是如何讓被害人不能呼救,甚至讓門外守夜的丫鬟都絲毫沒有察覺異常?說,你是否想獨攬罪狀,包庇其他同夥!”
堂下所有的議論聲都戛然而止,都拉長了耳朵伸長了脖子期待着下文。
“讓這兩個老東西活着,可能不容易,但讓他兩都死,卻不難。”詹澤天卻是胸有成竹,彷彿醞釀了很久的文章,提筆寫來都是順風順水。
原來李員外夫婦睡前都會飲安神茶的習慣,於是那日傍晚,趁着衆人都去用膳之時,他換了身裝扮,潛進了這兩人的臥房之中。把房中擱置的安神茶的藥包都摻上了軟骨散,只要服用上一點,都會四肢無力,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軟身散在黑市上價格不菲,十分難求,你一屆平民,這軟骨散又是從何而來!”官老爺提的質疑十分尖銳。詹澤天突然低垂着頭,閉上眼睛沉默半晌,面色無波道:“當年進城趕考,此藥是吾妻生前贈與我防身之物。”
衆人又開始蠢蠢欲動,竊竊私語聲就像是蟈蟈的翅膀,嗡嗡嗡個沒完。
“大人,吾妻已逝,大仇已報,鄙人心願已了。這三起命案都是我一人所爲,請大人治罪。”詹澤天伸出雙掌直接匍匐在地,言語之中一片誠懇。
官老爺摸着鬍子沉思,一旁的師爺棲身上前,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這回即使衆人再拉長耳朵也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