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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和清風觀的一個小道童交好。有一天晚上,小道童悄悄跑來找我,說他把國師大人的一件書帛弄髒了,問我有沒有辦法幫他弄乾淨,要不然他師父肯定要罰他。”
“國師的東西弄髒了肯定不能告訴大人,我們倆個就想悄悄找個地方去把書帛上的東西洗乾淨,可是我們怎麼會弄的乾淨呢。看他擔心,我就悄悄留了他在我家過夜,拍胸脯保證明天陪他一起上山求國師原諒。可惜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第二天我剛出門就聽到天奉帝在清風觀遇襲,清風觀的人都是了,陪同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天奉帝也受了傷。”
“我心中害怕,就讓小道童悄悄躲起來,不讓他出來,擔心別人以爲他是奸細,畢竟昨晚就他出門了。然後假裝跑去清風觀哭我的朋友,畢竟我和他交好的事情京城人都知道。可以清風觀燒成了灰,什麼都沒有留下。我不服氣,就一直找,希望找到什麼,別人也只以爲我是悲傷心切,也不管我。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完好的東西,是小道童的夜壺,那個壺是我和他一起做的,我感覺夜壺的把手被人動過。”
“我把夜壺帶回家,做最後的念想。一路上有不少人試探,我也大大方方讓他們看,反正就是普通的夜壺。洗乾淨夜壺,我們發現了國師的刻痕:預言,天不容,走。我們知道是出事了,小道童帶出的帛書是國師的預言,皇上不允許預言留下來所有清風觀不能留,當天的人也不能留。”
“我和他什麼都不敢做,一人吞了一半的帛書。然後他去出家,我繼續抱着夜壺追憶我的友人,就當那個小道童在那一晚就死了。”風老太爺眼中是回憶,更是無奈和無力。
“父親的友人是金光寺的戒嗔大師?”風四爺問道,“那位大師臉上的容貌?”
“戒嗔的師父園覺大師認識國師,也知道戒嗔的來歷,更知道戒嗔即使無辜估計暴露身份也活不了。園覺大師善藥,就給戒嗔的臉上種了一個小胎記,又帶着他雲遊天下多年後纔回了金光寺,此後他就是戒嗔,不再是清風觀的小道童了。”風老太爺說道,“我也好久沒有見過戒嗔了,明天給我備車,我想去金光寺見見那個老不死的。”
“是,爺爺。”
“還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再不問什麼時候我真的死了,你們也問不着了。”風老太爺笑哈哈的說,“時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明知道仇人是誰,卻依舊要強顏歡笑。明知道不能長命百歲,卻自然看不穿想不透。”
“爺爺,你怎麼又說這些?”風越銘皺眉,“爺爺,我想把宅子中的人送走。你們待在現在的京城太不安全,還是去遼州好了。要不就去泉州,我欠魏暄一個人情,讓他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