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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雖然沒了修爲,大部分葬劍谷門人體格也都不錯,這樣的路也能一路堅持下來。路上當然也遇着了一些毒蛇蟲蟻,不過早早就被前頭的人解決了,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麻煩。有的人身上帶有包囊,裏面的丹藥不頂用了,好在有些乾糧。
衣裳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又涼,又重,空氣裏溼的象是用手攥一把就會滴出水來,喘氣有多難受那就不用說了。
這些離開的弟子中,有些一輩子都沒喫過這樣的苦頭。他們習慣了一舉一動,時時刻刻無處不在的真元,用自己的雙腳這樣艱難跋涉的經歷是生平頭一次。那些蘊含靈氣的布料早就失去了功效,法衣還不如凡衣,靴子更是讓人難以忍受,腳底從刺痛變得象火燒一樣,一步,再一步,沒有人敢停下來。一停下來,大概就再也沒有力氣往前走了。一停下來,可能就會被不知名的危險攆上,從而喪命。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們對同門反而比平時要親厚,起碼沒有人拋下那些受傷的、行走不便的師兄弟們,輕傷的大家攙扶着他們,重傷的則是由衆人輪流揹負。連莫辰都幫着他們背了一段,背的這個人他並不認識,大概之後也沒有機會知道對方是誰。
許多人都是隻憑一口氣撐着,只想逃脫這死厄。莫辰要冷靜得多,他從一開始進入密道就保持着絕對的冷靜,一直在默默以步計算距離。
這個密道他們已經走了十餘里長,整個都是在山腹、在地底穿行。剛纔他們還經過了一條地底的暗河。雖然是暗河,卻也有十幾丈寬,水深,且冰涼刺骨。要過這河平時自然不在話下,眼下卻是個麻煩。要泅水過去可不易,更何況還有許多人根本不識水性。
蕭雩倒是懂得一些,可是水性也不精熟。滕繼則是個完完全全的旱鴨子。
他靠着石壁趁機會歇息,石壁上也潮漉漉的,涼冰冰的,靠着並不舒服。
“等出去了,我一定要去學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