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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乾見他臉色蒼白,過去扶住他問:“師父,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陳羽振擺了擺手說:“沒什麼,可能是最近試驗新氣凝膠太累了,我回去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他來到房間,陸星蕊正在用電話點餐,他躺牀上腦袋裏空空的,陸星蕊問他想喫什麼?他說隨便,陸星蕊對電話那頭說:“再來一份隨便。”就把電話掛了。陳羽振問:“你哥有沒有雙胞胎兄弟?”陸星蕊反問:“你有一個大舅子還不夠嗎?”陳羽振也知道自己問的很不靠譜,但是昨晚的事兒實在令人費解,陸星蕊看他臉色不好柔聲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陳羽振搖了下頭,躺在牀上試圖放空腦袋。陸星蕊又問:“還沒想到新氣凝膠也不用這樣!”陳羽振掏出那兩個團氣凝膠薄膜說:“這個通過了所有測試。”陸星蕊驚喜不已,趕緊問他是什麼配方。陳羽振嘆了口氣說:“我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配方纔苦惱,昨晚。”他本想把昨晚的事跟陸星蕊說,但是怕她擔心或者不信,也就沒說下去了,心中在想昨晚的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幫我研製氣凝膠材質?又爲什麼是陸星輝的樣子?難道是用了易容術加變聲器?想到這兒心下略微輕鬆了些,決定晚上再去那裏看看。
下午把兩個空殼蒼穹之珠充上氦氣交給史密斯,讓他轉交給美方重新測試檢驗了。當晚喫過晚飯,他獨自一人又散步到了那兒,左右無人,他抬頭仰望星空,他能簡單認識些出名的星座。正出神間旁邊顧曉琦的聲音問:“怎麼樣?新的材質沒問題吧!”陳羽振說:“非常棒,只是。”突然覺得不對勁,忙問:“你幾時來的?”顧曉琦只是微笑並不回答。陳羽振想:這真是顧曉琦嗎?有什麼方法可以驗證下?他拿起手機,撥了顧曉琦的電話。過了幾秒鐘,顧曉琦接起電話問:“老陳?有什麼事嗎?”陳羽振頓時嚇得啞口無言,因爲眼前這個顧曉琦還是微笑不說話,更沒掏出手機接電話。顧曉琦在電話裏又問了一遍。陳羽振顫抖的說:“沒,沒事了。”就把電話掛了。
他問眼前這顧曉琦:“你是誰?爲什麼要化妝成我朋友?”眼前這個顧曉琦說:“只是爲了方便跟你交流才弄成這樣的,你不喜歡我可以換個你喜歡的。”說完後突然瞬間變成了陸星蕊的樣子。陳羽振眼見他瞬間變了個人,心想:莫不是遇到鬼了?得趕緊逃跑纔是。但是此刻腳卻不爭氣的如同釘在了地面上,不光沒逃跑還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他突然又想到昨晚和陸星蕊在房間裏的閨中之樂,於是又打電話給她,陸星蕊接通了電話,陳羽振趕緊問:“昨晚在牀上的是你嗎?”只聽電話裏陸星蕊怒道:“你有病啊你。不是我你還想是誰?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陳羽振捱了罵心裏反而寬了。他說:“沒事,我晚點回來。”說完就把電話關了。
跟妻子打完電話心裏害怕的勁兒也消了一大半,他站起身來問眼前這個陸星蕊:“你到底是人是鬼?”眼前這個陸星蕊說:“我肯定不是鬼,但同樣也不是人。”陳羽振接着問:“外星人?”陸星蕊說:“太狹隘了,我是宇宙人。”陳羽振說:“那還不是外星人嗎?”陸星蕊搖頭說:“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所說的外星人應該是指特定某個星球上的生命。而我,整個宇宙就是我家,而不僅限於某個星系和星球。”他見陳羽振還在思索,又解釋說:“用個你能理解的概念跟你解釋吧,你是這個星球上亞洲的中國江蘇無錫人,但同樣你也是地球人,也可以是中國人或者江蘇人跟無錫人。那麼你以無錫人的身份自居時,你就不會是廣東人,更不會是美國人。”陳羽振似乎明白了。他說:“你既然是宇宙人,那麼整個宇宙你都能去嗎?”宇宙人陸星蕊點了下頭。陳羽振又問:“你去火星要多久?”宇宙陸星蕊回答:“瞬間。”陳羽振緊張的問:“瞬間是什麼意思?光速嗎?還是一秒鐘?”宇宙陸星蕊說:“不需要一秒鐘,就是瞬間。”陳羽振這時已經不怎麼害怕了,他笑着說:“吹吧,你還能突破光錐不成?”宇宙陸星蕊不以爲然地說:“光錐只是你們的叫法,時間和光本來就是兩碼事,你們卻硬要聯繫在一起。”陳羽振說:“你別管我們的叫法對不對,你說你怎麼突破光錐?”宇宙陸星蕊輕鬆地說:“只要用目跳技術就可以咯。”陳羽振好奇的問:“目跳?到底是什麼意思?”宇宙陸星蕊說:“只要眼睛看到的地方就能瞬間過去。”
陳羽振指了指100米外的一塊石頭,宇宙陸星蕊明白他的意思。陳羽振睜大眼睛盯着她,只見她突然消失,又在那塊巨石頂上出現,隨後又瞬間回到自己面前。幸虧之前她講了這目跳是怎麼回事,即便如此也嚇得不輕,半分鐘後才緩過神來。陳羽振又問:“照這速度去火星也要是一秒嗎?”宇宙陸星蕊說:“用不了一秒那麼久,只要看一眼火星,就過去了,你要不要試試?”陳羽振連忙搖手。不行,我暴露在真空中就死了。宇宙陸星蕊說:“那就別暴露在真空中就行。”陳羽振有點躍躍欲試,但是還是問了一遍:“你能確保我的安全?”宇宙陸星蕊堅定的點了下頭拉住了陳羽振的手。
突然一道強光照的陳羽振閉上了眼睛。他趕緊問:“怎麼回事?”宇宙陸星蕊說:“這顆星球是白天,你眼睛不適應罷了。”過了半分鐘,陳羽振微微睜開眼,只見整個世界藍藍的,頭上一個藍白色大太陽高懸空中。宇宙陸星蕊說:“那是顆藍白超巨星。”不過這顆行星離它非常遠,所以你看着它跟太陽差不多大。陳羽振問:“這是哪顆星?”陸星蕊皺眉說:“你們人類還沒發現這顆星球,並沒有給這顆星命名。”這樣吧,咱們去另一面夜晚,我給你看看它離地球有多遠好了。
陳羽振只覺眼前一黑,過了幾秒才適應。宇宙陸星蕊一手搭在他後腦,用另一隻手一指。但見眼前星空被無限拉近,似乎是看宇宙紀錄片一樣。前面一團小白光圈越來越大越來越亮,陳羽振突然驚叫:“銀河系。”隨後又看到太陽系地球月球。宇宙陸星蕊把搭在他後腦的手一撤,陳羽振的視線立刻迴歸到正常視距。陳羽振轉頭問:“剛纔看到的銀河系?難道咱們在銀河系之外?”宇宙陸星蕊說:“當然,這是仙女座星系。”陳羽振疑惑地環顧四周,用力呼吸了幾下。宇宙陸星蕊說:“這裏有氧氣,所以才帶你來這兒的。”陳羽振問:“你能教我目跳技術嗎?”宇宙陸星蕊搖頭說:“其實這不是技術,是本領,就像人類能通過學習學會騎車和游泳一樣,我這是身體自帶的技能,人類學不來的。”陳羽振問:“那是什麼原理呢?你能告訴我嗎?”宇宙陸星蕊還是搖頭說:“目前你無法理解,就像你無法讓幼兒園小朋友理解微積分一樣,總之,我對宇宙的瞭解就像你對自己家的瞭解一樣,你再多看幾眼這裏吧,你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看夠了就帶你回去了。”陳羽振說:“你下次不再帶我來了嗎?”宇宙陸星蕊說:“我找你只是借你之手幫下人類而已。”陳羽振問:“你不怕人類以後科技超越你?”宇宙陸星蕊搖了搖頭說:“你似乎還是不明白,我就是宇宙,好吧,你是中國人,不過應該也聽說過上帝吧,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上帝,我其實就是宇宙之靈也等同於宇宙本身,你覺得你體內某個細胞將來會打敗你嗎?你看仔細了。”說着她變成一條龍在空中盤旋,身體一扭又變成一個飛碟,然後又變成一團小型的宇宙星空,這團小宇宙迅速膨脹,不一會兒就長到和大宇宙的星空一一對齊似乎靈魂迴歸肉體一樣,不一會兒只見各星球的靈魂又縮回成一團小宇宙凝結在他面前依舊幻化成陸星蕊的樣子。陳羽振張大了嘴合不攏來。宇宙陸星蕊說:“明白了吧,我其實就等同於宇宙本身。”陳羽振說:“你就是整個宇宙?那我現在殺了你宇宙就毀滅了嗎?”宇宙陸星蕊說:“請便。”陳羽振咬咬牙一拳打了過去,只見拳頭輕易劃過她的身體,像打在一團空氣裏一樣。宇宙陸星蕊指了指後面。他回頭一看,後面居然出現了一個自己。宇宙陸星蕊說:“我可以讓你感覺到同樣的疼痛。”陳羽振輕輕一拳,打在宇宙陳羽振胸口,果然自己胸口感覺輕輕被打了一拳。被打的宇宙陳羽振說:“別忘了,你也是宇宙的一部分。”陳羽振問:“你說你要幫助人類?怎麼幫助?”宇宙陸星蕊指了下一邊的一堆東西說:“你去拿些那個東西。”陳羽振一看,那東西像水一樣無色透明,又跟泥巴一樣稀爛。陳羽振問:“這是做什麼用的?”宇宙陸星蕊說:“製造飛行器用的,它能屏蔽萬有引力,一會兒我再給你點太陽能。”陳羽振頗爲不屑地說:“我們已經會使用太陽能了。”宇宙陸星蕊說:“你們那也算會用太陽能?”她的身體隱了下後攤開手掌,只見她手心裏託着一團藍白色亮的耀眼的光球。她說:“這是剛纔那個藍超巨星的一部分。”陳羽振再次震驚地問:“你像挖冰淇淋一樣挖了一塊恆星出來?”宇宙陸星蕊說:“是的,這才叫太陽能,它能不斷的產生核聚變,這塊我處理過了,雖然質量超過地球,但是你能拿的動,甚至感覺不到它的重量,輻射我也控制住了,你放心拿吧。”陳羽振問:“這也是你的本能而非技術?”宇宙陸星蕊說:“,是的,不過怎麼把這‘太陽能’和剛纔你拿的引力屏蔽物質製造成人類能用的飛行器,就靠你的技術了。”陳羽振恍然大悟說:“你要我製造出性能遠超蒼穹之珠的飛行器?”宇宙陸星蕊微笑着點頭。陳羽振又問:“你是怎麼做到無視宇宙定律和法則的?”宇宙陸星蕊回答:“你們所謂的定律或者法則就是由我制定的,整個宇宙的運行都是我安排和控制的。”
陳羽振問:“那麼多人裏頭,你爲什麼選擇我?”宇宙陸星蕊說:“你堅持你的飛行器不用做武器,再加上你對飛行器的執着,其實最早我選了陸星輝,那時候他正昏迷不醒,不過我在他夢裏跟他交流後差點把他逼瘋,那樣就醒不過來了,人類中有很多人見過我,有的成了天才,有的瘋了。不過你會成爲前者。”陳羽振問爲什麼?宇宙陸星蕊說:“因爲你的大腦在開發新的區域了,而不是屏蔽。”說完,她拉着陳羽振的手。眼睛都沒眨就回到出發前的地方了。她說:“今天的事別跟任何人說起。”陳羽振問:“爲什麼?”宇宙陸星蕊說:“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這個星球上了,你說了也沒人會信你,只會把你當瘋子。如果你完不成最終使命也無妨,將來有人能完成這項使命的話,這顆珠子會跟他互動。”陳羽振聽遠處有幾個人在呼喚他,他出聲回應道:“我在這兒。”轉頭想給別人介紹宇宙人,卻不見了她的蹤影。他抬頭仰望星空,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最終目光停在了剛去過的淡淡的仙女座星系,卻見一團淡白色猶如薄霧一般懸掛在天空中,心中對剛纔自己是否真去了那裏產生了些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