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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從這個小姑娘口中唱出來,少了些女子思念情人的哀愁,多了些活潑在。還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紀,連唱出來的調子都帶着不知人事的天真。
“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一曲畢,那小姑娘笑着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就跳到船頭去挽起褲邊玩水去了。
天色漸晚,湖上卻熱鬧了起來,不知哪個船頭有人唱起了歌,這邊就有人接了上去。有年輕俊俏的船伕在那邊唱情歌,也不知那邊哪個膽子大的漁家女跟着就對唱了起來。
蕭衍抬手,似乎想要觸碰肩膀上的那個印記,卻突然想到那個印記早就和他的皮肉一起被爛下去了,只得又垂下了手,繼續講述那段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那婦人女兒的祖墳在鄉下,薛瀾、蕭辰睿和蕭辰逸一同求情仍舊沒能改變蕭榮煥的心意。
蕭衍在大堂上一直跪着,跪到腿開始發麻,連那顆心也開始麻木,最後都沒能等到蕭榮煥出來再跟他說一句話。
蕭衍坐在極其粗陋的馬車上前往那所謂的墳的時候,心裏只剩下一片慘白,他一下子才發現自己原來所擁有的東西是多麼的脆弱而且虛幻。
馬車到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祖墳,蕭衍在下車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已經晚了,他想呼叫暗衛,發出信號之後卻根本得不到回應,那個和他同來的婦人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三個武功極高的人,沒有給他一點反抗的餘地,他就直接被扔進了不知是哪兒的祕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