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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楓站起身,將破廟周邊的乾草聚在一處,鋪平整了,又找來破布,當毯子蓋,“你可以睡覺了,我守夜。”
“你守夜我睡覺?”康乃馨羞紅了臉,“按道理來說,你贖了我我就是你的人,雖然說我比你大了十歲,但是隻要你不介意,我也是不介意的,我知道你日後肯定是要找大家閨秀做正房的,我不圖什麼名分。”明明已經和無數的人上過牀,而此時,在李一楓面前,康乃馨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李一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記着你之前說,若給你自由,萬金也可拋的,怎麼給你了自由,你又不走了?我剛剛說過的,我贖了你,你也贖了我,我們已經互不虧欠了,現在你已經是自由身,你想飛多高,這天就有多高,你想走多遠,這地就有多遠,你自由了,乃馨姐姐。”
聽到這聲姐姐,康乃馨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卻故作開心,“真的嗎?那我明天就走,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守夜吧,我睡了,我睡晚了可是會變醜的。”
康乃馨背過李一楓躺着,想着明天要往哪裏去,有些激動和興奮,但是一想到要離開這個小屁孩,康乃馨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一夜無眠。
等康乃馨醒來,草鋪邊已經放着兩個包子和一碗粥,康乃馨頓時覺得食慾大增,也不顧形象,用手拿着就喫,只是喫着喫着眼淚就掉下來。
李一楓感覺到什麼,看向康乃馨,只是康乃馨背對着他,他也看不出什麼。
一直等到康乃馨喫完,李一楓纔開口道,“乃馨姐姐,之前我贖了你卻把你放到茶樓,發現你被人欺負了不但沒制止反而還一起欺負你,對不起。”李一楓深深地彎下腰,向康乃馨鞠躬,“日後乃馨姐姐若是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竭我所能。”
康乃馨定定地看着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