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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裏,道人又住在王府。魯王讓一個年輕的歌女去試探一下道人。女子進入道士的屋裏後,喚了好幾聲也沒人回答;點上燈一看,只見道士閉目坐在牀上。女子近前搖搖道士,道士剛一睜眼又閉上了;再搖,則呼嚕聲便起來了。又推他,結果隨手而倒,酣睡牀上,鼾聲如雷。彈他額頭時,手指像彈鐵鍋似的有聲。女子便回去把這些情況彙報給魯王。魯王聽了,更覺得奇怪,便讓人用針扎道士,可是針根本扎不進去;再推推道士,卻非常沉重,不動分毫;於是便讓十幾個人一起把道士舉起來扔到牀下去,好像千斤巨石落下一樣。一天傍晚,尚秀才問道士:“您見到過惠哥嗎?”道士說:“王府所有的歌女我都見過,但不知哪位是惠哥。”尚秀才便把惠哥的年齡、長相給道士學說了一遍,道士這纔想起確實見過惠哥。尚秀才於是求道士替他給惠哥傳個話,道士笑着說:“我是個出家人,不能給你當捎書的鴻雁啊。”尚秀才一個勁地苦苦哀求,道士抖開袍袖說:“你一定要見惠哥一面,那請進到我的袖筒裏來吧。”尚秀才往袖裏一看,裏面像個大屋子似的,便彎腰走進去,只見屋子又亮又寬,像大廳一樣。桌椅牀鋪樣樣俱全,在裏面待着,一點也不感到煩悶。
道士進王府後,與魯王下棋。當看見惠哥過來時,便裝作用袍袖拂灰塵的樣子,將袍袖一揮,惠哥就被裝進袖筒裏了,旁邊的人誰也沒發覺。尚秀才正獨自坐在裏面沉思,忽然有一個美女從房檐上掉了來,一看,原來是惠哥。兩人相見,驚喜萬分,着實親熱了一番。尚秀才說:“今天這段奇緣,不能不寫下來。咱倆作一首詩吧。”
尚秀才於是提起筆來在牆上寫道:“侯門似海久無蹤。”
惠哥接口吟道:“誰識蕭郎今又逢。”
尚秀才接下念道:“袖裏乾坤真個大。”
惠哥最後說道:“離人思婦盡包容。”
尚秀才剛把這首詩寫完,忽然有五個人闖進來,戴着八角帽子,穿着淡紅色的衣服,仔細一看,都不認識。五人一言不發,捉住惠哥就走。尚秀才又驚又怕,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道士回到尚家後,便叫尚秀才從袖中出來,問他經過情形,尚秀才只是簡單回答了兩句,並沒有全告訴道士。道士微笑着,脫下道袍,用袖子翻過來,讓尚秀才看。尚秀才仔細端詳,發現上面隱隱約約像有字跡,筆畫細細的,像蟣子一樣,原來就是他題的詩。
十多天後,尚秀才又請求道士用袍袖把他帶到王府去,一共進去了三次。最後一次,惠哥對尚秀才說:“我腹中的胎兒已經能動了,我很犯愁,經常用帶子把腰身勒得緊緊的,王府中耳目多,要是孩子生出來了,哪裏有孩子的容身之地呢?你快與鞏神仙商量一下,只要見我叉三次腰,就請他老人家救我道士又在尚家住了許久,一天,忽然告訴尚秀才:收藏的那件舊道袍留一點自己家用,我死後也不要忘了。尚秀才認爲道士的話不吉利,但道士沒說什麼就走了。道士來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