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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達蘭臺的人還沒有走進來帳篷,激烈而熱切但是卻沒有溫度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快給我尊貴的朋友們倒上美酒,我們要痛快的喝一場!”
“咯咯咯。”水靈那清脆的笑聲像奔跑的小野兔緊隨其後:“早就聽聞草原上最年輕的巴圖魯是兀良哈家的大少爺,今日見了,果然是英武不凡。”
聽見水靈調了蜜糖色的聲音,其木格正打算抬頭,卻看見成奴警告的眼神,於是深深的彎下腰,低下頭,老老實實的佈置接下來狂歡的飲食用具。
“唉”還是水靈的聲音,但這聲音裏除去表面的期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心生怒意:“你爲什麼老不說話?”
兀良哈巴圖爾坦已經沉穩的坐在的客席,常年的風吹日曬,讓俊朗的他膚色變得微微發黑,濃密的鬍子被梳理起來,堅毅的眼神讓人以爲他已到了而立之年,實際他纔剛過十六的生辰。
他的叔叔朝日格圖接到海拉蘇的信函後,表示兀良哈巴圖爾坦已經成年,承諾過海拉蘇的事情,必須要巴圖爾坦親自前去給個答覆。兀良哈家中神色各異的叔伯的爲了這件事進行了激烈的爭吵,最終,巴圖爾坦冷靜的說了一句:“我明日動身去海拉蘇部落。”讓沸騰的大廳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兀良哈巴圖爾坦甚至沒有向母親辭別,他隻身一人,隨着海拉蘇的使者,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有看見朝日的時候,就離開了那個他自小生活過的地方。未來,對於他,只剩下復仇。
有了海拉蘇使臣的陪伴,過的也甚是寬和,巴圖爾坦一路走來,收到了路過的部落向海拉蘇家族示好的禮物。他不冷不熱的應付於各色的人羣中,看他們如表演般的喜怒哀樂,漸漸變得少言寡語。
夏那日的草原是到達海拉蘇之前最後一個途經之地,也是巴圖爾坦心中唯一還有念想的地方。他很想知道那些樹葉,都是誰放的。此刻的夏那日水靈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十歲的孩童,幸福的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中,驕傲而不識愁滋味。她那嬌滴滴的癡纏,在他看來卻沒有任何讓人願意搭理的地方,至少現在,他沒有這樣的心情。
巴圖爾坦沒有理會水靈的話,低頭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目光卻留在了其木格脖子上的狼牙上。那是他獵的狼牙!巴圖爾坦那顆沉寂的心,猛然跳了下,抬頭,一雙黝黑的眸子印到他的眼裏,他突然覺得自己那顆冬日的寒冰似的心似乎開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