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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梨農在虔誠地砍樹枝,砍得那樣仔細,那樣用心,好像在雕刻着一件件令人陶醉的藝術品,梨樹的皮屑一層層地灑落下來,彷彿是它們傷痛的記憶,又彷彿是它們陳舊的冬衣。
“人活一臉臉,樹活一張皮,爲什麼他們要砍樹枝呢?”胡羣子好奇地問西野。
“不知道。小時候在老家每到三月三奶奶也是這樣砍棗樹枝的。小時候我每次問這個問題時,奶奶都嚴厲呵斥說--小孩子不許多嘴。把我趕到一邊,繼續自顧自地的砍下去,一刀又一刀……”西野抓着一根梨樹枝,童年時奶奶砍梨樹枝的情景又一幕幕浮現眼前--“到了秋季,當我喫着甘甜香脆的棗兒時,就會想起奶奶手裏凜凜的刀光,暗自爲那幾棵大難不死的棗樹慶幸。雖有驚悸和疑惑,卻再也不肯多問一句。多年後,我長大了,幾乎要淡忘這事了……可能梨樹和人一樣吧,也要搞計劃生育。”
“這樣解釋好像不太妥當吧?樹和人不一樣的,不可拿計劃生育類比。”
“我們過去問問不就得了。”
兩人沿着林間小道走了過去,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農跟前停住了腳步。
“老伯,這樹爲什麼要這樣砍呢?”西野問一個正在揮刀的老人。果農們和奶奶如此一致的舉動,西野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背後一定有一個共同的理由,而理由就是他童年沒有知曉的謎底。
“你們讀過書麼?”老人停了下來。
“讀了呀。”兩人回答。
“哦,你們讀書人應該知道,樹幹是用來輸送養料的。這些樹整整睡了一個冬天,要是不砍砍,就長得太快了。”老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