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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川鬱時在窗邊坐了一整天。
窗外下着雨,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細密的雨絲透過縫隙落在他的臉頰和額頭上。黑色如墨般的髮梢被雨水浸溼,黏黏糊糊地貼在頰邊。
他坐在榻榻米上看了一整天,從窗戶打開的一條縫隙中窺視一方世界,看天光從雲層中泄露、再到陽光彌散黑夜籠罩。
在小田切俊樹說出“怪物”兩個字的時候,有棲川鬱時覺得自己心底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開來,被殘忍地淋上鹽水,疼地痛徹心扉。
其實有棲川鬱時本來應該已經習慣了。
在現世的時候並不只有他一個亞人而已。但亞人身份的曝光就意味着會被全世界拋棄,就連父母都會稱之爲“怪物”。
如果連本應爲孩子而對抗全世界的父母都認爲那是怪物的話,還能將希望寄託在誰的身上?
所以有棲川鬱時本來已經習慣了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那不是看同類的眼神,而是用眼角餘光,審視着一個能爲自身帶來利益的怪物的冰冷眼神。
但是自從來到大正,有棲川鬱時就覺得彷彿從牢籠和枷鎖中被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