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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爺您如何這幅打扮?”
門外的薛釗鼻青臉腫,披頭散髮,穿着一身鬆鬆垮垮的長衫,滾了一身的黃泥,甭提多麼狼狽了。
薛釗的腿還在打顫,似乎心有餘悸。
他昨夜被丟進義莊裏,夜半三更的時候便醒了,迷迷瞪瞪地摸摸懷裏的物件,涼冰冰,硬邦邦,透着一股難聞的腐朽味道。
義莊停屍房裏很黑,滿是草木灰與石灰粉都遮掩不了的刺鼻腐臭。他一個激靈便醒了,慢慢地摸索,才反應過來懷裏抱着的,乃是一個死人。而自己,赤、身露、體,未着寸縷。
他“嗷”地一嗓子從停屍牀上滾下來,幾乎是魂飛魄散,屁滾尿流地往外跑。房門被人從外間鎖上了,真正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他一生虧心事做過許多,怎能不怕?扯着嗓子便長一聲短一聲地嚎。多虧了看守義莊的老頭就住在相鄰不遠處,又是常年跟死屍打交道,膽子大的,提着氣死風燈探出頭來,扯着嗓子罵:“半夜三更的詐屍啦?”
薛釗這才絕處逢生,涕淚橫流地央求着老頭打開屋門將自己放出去,然後向着老頭討要了一件不知道從哪具屍體上扒扯下來的長衫,連夜抹黑往回趕,戰戰兢兢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趕在城門一開就進了城。
他大口地喘氣,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呲牙咧嘴:“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