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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事情擱一擱,母夜叉想起人間情:
決鬥阿靈小時候體弱多病,只知道往身體上不斷地抹鼻涕,人們笑話:得溜溜,得溜溜,鼻涕抹下兩袖袖。五歲的時候牙沒有長出一顆,步沒有學會一步,抱在那裏就是那裏,紋絲不動。人們都說這個孩子完了,到頭也是個殘廢的好胚子,有好心的人勸爹爹逞着黑夜扔掉算了,要不到頭是個巨大的累贅。爹爹嘴裏啃着野菜葉子的蹄蹄,半個露在嘴的外面,一歪一扭,嘴角流出濃濃的綠水,舉起小半個窩窩頭摔到地上,變成六瓣,怒目圓睜,青筋肉條,想自己就這麼一個活寶兒子,想盡一切辦法得讓他走起來,跑起來,跳起來,牙齒白花花的排起來。沒有錢,借;借的親朋好友都害了怕,怕什麼呢?有借無還嘛!不是不還,而是家裏就沒有。你說說兩個閨女上學,一家老少喫喝,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第99級的農民,能有幾個錢呢?阿靈就把家裏的大部花幹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去信用社貸款2元,僱了一個木匠師傅。這一回媽媽可不幹了,躲在牆角里一個人大吵大鬧,眼看着自己心愛的手工織布機就要被拆、被毀,能不心疼嗎?
“堅決不能拆毀我的機子,那可是咋們家的搖錢樹啊!冬天的時候,織織布,好歹還能到集市換幾個錢用。”媽媽憤怒到極點,睡在織布機上說。
“我拿什麼做這個東西呢?”爹爹的眼睛暴跳在天空裏,不住地望着天空的白雲問。
“不管你,沒有就自己偷去。”媽媽沒有一句的鬆口。
第二天早晨,媽媽傻眼了,一人偷偷摸摸地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她膽小怕事,從來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搶救過來的時候,只是一陣一陣的哎呀之聲。爹爹早晨4點就起來,把個好好的織布機大卸八塊成一堆堆的廢木頭。心中早就打好了主意,這一次誰都攔不住我,沒有兒子誰給我傳宗接代?誰給我養老送終?沒有兒子致死人們罵你是個沒兒種,在村裏一輩子抬不起頭。讓我偷,去那裏偷去呢?尋電子(保安的土語)日夜查詢,能有機會嗎?況且被抓住可了不得,能給你扣一頂“四類分子”的帽子,那更是雪上加霜,一家人只有鑽地獄的時間了。主意只有一個,瞄準家裏現成的。
兩天以後,一輛漂漂亮亮的兒童學步車做好了。“孩子他媽,你看好不好,給兒子用的。”爹爹高聲問媽媽。
媽媽一聽是給兒子用的,心裏就高興,但出來一看,心裏一陣底虛,對着地皮問道:“孩子他爹,這能行嗎?萬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