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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真是來晚了一步,如果自己以前不鬼混,你一定是我的。可惜,可惜。這樣吧!你呢家裏緊張,考個北大、清華還是沒有問題的,考上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一聲。我可以給你分憂解愁,起碼可以資助你一部分錢,也爲我以前的過失算是一個了結吧!”張欣欣有點後悔地說,眼裏還掉出噓噓眼淚。
“不用,我無功不受祿。有你這句話就心滿意足了,不愧爲同學一場。”
霹靂阿妞想到這裏,沒有半點的後悔,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說心裏的難受,就是不想想那個討厭的人。那個“討厭”人的信呢?在那裏?霹靂阿妞趕緊從一個自己專門的小盒子裏找出一大堆以前的信件,一幕幕高中生活的情景展現在眼前:
高二的時候,自己的同桌換了一個人。起初,我也沒注意,雖是同桌,言語交留很少,在當時誰敢與異性朋友說句話兒呢?如果說那怕是一句話,巧嘴嘴們的閒言或者眼睛就能把你淹沒在“唾沫”裏,就知道名兒叫銅真。
但有一次,我輕微有點感冒。下課的時候,他騰地站起來,頭騰地一左一右,把全班騰地掃視了一眼,騰地坐在凳子上,騰地從懷裏掏出六顆黃色的“小搗蛋”,騰地賽進我的抽屜裏。“感冒兒!”,說完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急忙吞吞吐吐地、聲音極其微弱地改口說:“感冒藥!”
我愣了一小會兒,六顆黃色的“小搗蛋”不是憑空飛來的激情,而是淹沒在心底的、積壓好久的一種友情,正是雪中送炭。
我漸漸地瞭解了他的身世--人是青水的,父親到我們這縣當大管,他轉學到我們學校。
眼看畢業臨近,他一連給我寫了三份書信,頭兩份我看都沒看,直接送它吻地皮--懶得看那些雜七五八的東西。第三份,我的心撲騰了一兩下,想:“看看--‘山藥蛋的腦袋’--何防?”(他愛喫山藥蛋,背後的時候女同學愛這樣稱呼。)內容是這樣寫的:花,我心中的花,你好!
一個籃球大的山藥蛋,眼、鼻、耳鑲嵌在上面,豎在我的脖頸上,代替了我的思維,山藥蛋就是我的腦袋,時時刻刻想念你的、掛念你的、圓不溜秋的大腦袋。(我知道,同學們背後都叫我山藥蛋,不錯,暫且用之,甜味十足。)我是遙遠大山裏飄落到這兒的孤草,雖然我爸是梨花的春天--一天天看好,雖然我聽到的語音是小鳥歌聲一樣的美麗動人,但我孤獨、寂寞,孤獨的是井底之蛙鳴,無人與我共舞,寂寞的是碗湖之白雲,無人與我暢想黎明。同學們認爲我很怪,怪怪的是小狗捉蒼蠅--想不通;大人們感覺我很異,異異的是老虎的尾巴--一根筋。
我蒙在月光下里追求白色,我立在花朵裏追求鮮豔,白色是潔白的理念,鮮豔是創新的花紅。多麼想,多麼想一下子走到理想的境界,走到生命的巔峯,抱住的是你粗壯的揹榜和勇氣堅定的雙眼。我渴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攙扶住我潔白的理念,一起、一起走向生命的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