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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了我的老婆,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走我就告官,說我的老婆。我給你臉面子,你是死活不給我足面子。再不走小心我一刀捅你個透心涼。”老鬼說着就橫拿出殺豬刀,氣勢洶洶。
花老三灰溜溜地走了。外面是狂風大作,黑曲隆冬。我好想看見老三悲傷的眼睛裏流着鮮紅如晚霞的血,痛苦的心肝裏淌着乾癟如破麻的淚。老三對我是實在的好,不但在那件事情上面,遇到我來了身上的,會乖乖地睡在一邊,撫摸我的脊背,給我我掏出心腸的安慰,就是普普通通的事情也是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憐。一進門就是問寒問暖,問長問短。一次我發燒燒到39°,花老三一見,趕快回家拿來幾片安痛定。老鬼卻不這樣,按着他的興致來,就是來了身上的,只要他想,是不顧一切地把我按到在坑上,興風作浪。那次發燒的時候,老鬼說頂一頂吧!堅持到明天早晨再叫醫生看不遲,簡簡單單的一個發燒是死不了人的。我還想再喝一口酒呢!沒有時間給你叫醫生的,況且天黑的如鍋底,被狗咬我一口誰負責?
我不是老鬼的第一個老婆。老鬼的第一個老婆死的早,三十多歲就一命嗚呼,留下一個兒子。我的原配老漢在煤礦工作,我們恩恩愛愛的,日子過得如行雲流水,熱火朝天。誰知一次礦難中是死於瓦斯爆炸,連個骨頭都沒有看見。煤礦只給了我們一點黑煤代替我原配老漢的骨灰。我整整哭了三個月,哭的是抬不起頭,走不動路。他的爸爸一口氣把煤礦給的撫卹金攬在手裏,不給我一分一毛,說是怕我遠走高飛,扣着準備給孫子娶媳婦用。留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如何過呀?雖然說有煤礦的保證,養活孩子們到十八歲,但沒有男人的生活是怎麼的過呢?
他的爸爸、媽媽架子大,從我嫁到他們家的時候就看不起我,說我們家是窮的要死的人家,喫飯如喝水,喝水如喝尿,嫁到他們家是麻雀落在玉米枝頭--該心滿意足了。我生下孩子的時候,他們家裏人沒有一個來照看我,連做飯的水都沒有人給我挑,要知道我的男人的兄弟姐妹是六七個,個個都是生龍活虎的大孩子。我的男人是經常不在家在煤礦呀!兩天以後我自己挑水做飯。氣的我的媽媽是一口氣跑回家裏,不伺候我的月子了,說:“這不是伺候月子,是伺候地主老太婆來了,做長工來了。長工的氣可以接受,誰用自己家窮的喝煤油呢?但就是接受不了被侮辱的這口氣,天天是看着別人的臉色來喫飯。還問我伺候月子帶來口糧沒有?”
男人沒有了,我的公公、婆婆是天天給我小鞋穿,孩子們在爺爺、娘娘不在家的時候,偷得打了幾顆棗。他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地慌亂的棗葉,就是一頓破天坡地的罵,還把我家二小子的頭上擰了一個八卦兒,說再嘴饞把舌頭割掉。實在是欺負的不行,我就想改嫁。家裏的孩子一個不給我,說是他們家的根。
我只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嫁到三岔口。我的第二個男人呢?簡直就是一個色鬼,不對,比色鬼都厲害,色鬼還有休息的時間,他沒有,是色魔。每天夜裏,最少幹那事8次,最多的時候是15次,可以說是爬在我的肚子上面就不想下來。我是人,不是牲口,牲口也有休息的時間吧?他是日日如此。我是度日如年,度日如淚,就怕黑夜,感覺黑夜的到來就像是地獄的降臨。無奈之下只好逃出這個魔坑。就嫁給了老鬼。
起初的時候,老鬼對我很好,時不時的還提議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們,錢也給我,一給三塊五塊的,比較大方,但知道我的底細以後,一改以前和藹可親的面孔,以爲我是飛不走的鴨子,開不了的山口。錢不給了,我的孩子們不讓看了,家裏的財政大權一下收回,過日子是天天得記賬,一個不合卯就問我個過來過去,說不對就是拳打腳踢。我對他的孩子,你們問問,可以說比我親生的都親,飯怕冷,食怕重,被子還怕蓋不正,是看着孩子睡好以後自己才睡覺。我以爲,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骨中寶,沒有孃的孩子就像一顆草。老鬼不體會這些,更是學會了四平八穩地過日子,飯要我端到手,洗腳水要我調理好,不冷不熱正好好的時候,端到他的腳下。這夠可以了吧?不行,每天要求我親自給他洗腳,日日如此,稍有不慎就是一個劈頭如虎的耳光。
想起了離婚,但村裏的頭頭腦腦說:“嫁到這個村的女人就沒有一個離婚出去的,堅決不能給開介紹信。活是此村人,死是此村鬼。”只好乖乖地忍氣吞聲。這一輩子大概就是被人欺負的命了,認了吧!